寂扶幽只覺得時間過得如此之快,他都還沒察覺分毫,竟就已經(jīng)結束了。
初棠笑道,“嗯”。
“確實,我以為,初姑娘起碼需得半個時辰,卻不想,這才過去了一刻鐘的功夫,初姑娘就完成了?!?
這話,初棠倒是愛聽。
“換做其他人,倒也確實需要那么久,只不過,我初棠不需要罷了?!?
即使夜晚的光再弱,此刻的寂扶幽也能看清初棠眼中那溢滿光彩的眼眸。
他也附和地笑了起來,“初姑娘的確與常人不同?!?
“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初棠起身,寂扶幽也沒有理由繼續(xù)坐著,也一并站起身來,“初姑娘,我送你回去吧?!?
初棠擺手拒絕道,“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剛施完針,寂公子還需靜養(yǎng)才是?!?
初棠給出的理由合情合理,寂扶幽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她離去。
從城西寂家回到城東廣凌商行,這一段路程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
恰好是晚上時分,疲累了一天的初棠有些昏昏欲睡,她倒也沒強迫自己醒著,干脆放任自己睡著了過去。
她的馬車剛離開寂家不久,一條巷子之中卻走出來了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
秦書瑤將自己的斗篷放下,嘴角邪魅上揚,“真是沒想到,天助我也,初棠還能有這樣欺君罔上的大罪?!?
“小姐,剛剛的那位小姐會不會是在欺騙小姐啊……”
“這不可能?!鼻貢幾孕诺匾恍Γ肮媚赣H自讓人傳來的信,如何能作假?雖然……這樣隱.秘的消息,我也不知姑母是從何得知的?!?
“可……”
“別可是了?!鼻貢幍拿佳壑g已然有了幾分不耐煩的神色,她壓低了自己的斗篷,冷然說起。
“再說了,本小姐剛剛也都親自來看過了,那個自稱是初棠的女子和初棠,可完全是兩個人的模樣。有了這個把柄之后,我就不信初棠還能一直在我的面前蹦跶,到時候,我會讓她知道,得罪本小姐的人,從來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聽見秦書瑤的話,丫鬟也不敢再多說,“是,小姐說的是?!?
“走吧,天色不早了,爹爹在府中該等著急了?!?
攏上斗篷的秦書瑤轉身上了另外一輛馬車,就這樣消失在了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