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禹州洛城初家派來參加選秀的初棠?”
“是,皇上,奴,我……”
糾結(jié)了半天,“初棠”也都不知該如何稱呼自己,她緊緊捏著自己的袖口,越來越不安。
見狀,高德勝都看不過去了,無奈提點一句,“見到了皇上,要自稱臣女?!?
“是。”“初棠”明顯松了一口氣,回答起來,“臣女便是初棠,家在禹州洛城?!?
“是嗎?”
盡管眼前之人自稱就是禹州洛城初棠,可她與初棠的模樣完全大相徑庭,明顯就是兩個人。
況且,她的自稱和他所查到的消息完全不一樣,相比之下,司徒瑾琰更愿意相信自己屬下查到的初棠才是真正的初棠。
如此說來,眼前之人便只是個假冒的初棠了。
司徒瑾琰輕哂一聲,“你可知,何為欺君之罪?”
他的語氣雖很平淡,可字里行間的壓迫,就連日日與他見面的朝臣都難以抗衡,何況只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丫頭呢?
“初棠”忙點點頭,“知道,知道?!?
高德勝在一旁適時地插了嘴,“欺君之罪,那可是頭等大罪,輕者流放發(fā)配,重者人.頭落地,更有甚者,牽連族.內(nèi)親人。”
“皇上的問話,你可得仔細點回答,切莫犯了這欺君之罪,否則,別怪咱家沒事先提醒你?!?
司徒瑾琰若有所思地看著下首跪著的丫頭,“現(xiàn)在,知道什么是欺君之罪了吧?”
“初棠”早已被眼前的境況嚇得渾身哆嗦,她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她緊閉著雙唇,恐懼如潮水一般一波接著一波涌入她的心頭。
“初棠”甚至難以呼吸,只能被.迫越發(fā)低下頭去,她木訥地點著頭,“知道了,知道了?!?
司徒瑾琰冷聲呵斥道,“所以,你竟敢犯欺君之罪?”
“初棠”被嚇得一激靈,反應(yīng)過來便連連磕著頭,“皇上,臣女當真是禹州洛城的初棠,千真萬確,臣女不敢欺瞞皇上啊?!?
“呵?!彼就借湫σ宦暎半奚形凑f你欺的是何,你倒是自己跳了出來?!?
“說吧,你到底是不是初棠?”
“初棠”一驚,抵不住司徒瑾琰的逼問,可她轉(zhuǎn)念想到自己的親娘還在蔣心柔的手中呢,哪怕是死,她也不能不顧親娘。
想到這,她突然就又硬氣了起來,“臣女真的就是初棠,皇上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查。”
司徒瑾琰周遭的威壓越來越重,高德勝也忙咳嗽了幾聲,“你呀你,真是死鴨.子嘴硬,若不是皇上已經(jīng)查到了什么,你以為皇上會讓人召你來嗎?”
“在你面前的可是大凌王朝的皇帝,妄圖在皇上的面前班門弄斧,企圖瞞天過海,真是不想要自己的項上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