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楹的臉色也沒好看到哪里去,對她來說,這同樣不是什么好事。
等高德勝帶來的人一走,她連忙起身沖到了初棠的身邊。
“棠,你沒事吧?”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問的是廢話,初棠怎么可能無事?
“月楹,你說我,我該怎么辦?”
攥著圣旨的指尖開始泛白,初棠的身形也跟著顫抖起來,聲音都跟著發(fā)顫。
秋月楹也無能為力,“棠,咱要不假死脫身?或者,逃到別處去?”
一旁的秋向秦和任伊水在聽到秋月楹的話之后卻都齊齊臉色一變,任伊水更是上前拉住了秋月楹,“住口,別再這般說了?!?
“月楹,往常你不懂事,娘也就不多說什么了,可你不該出這樣的主意?!?
說完,任伊水又面帶愧疚地看著初棠,“棠棠,不是秋家不幫你,這若是其他的事情,秋家也就幫了你了,只是,這與皇命對抗,屬實是折煞我們了……唉?!?
“秋姨姨,我知道,我沒有打算拉你們下水,更不會讓你們因為我受到責(zé)難,既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自己承擔(dān)的?!?
“好孩子,你說,這但凡是別的事情倒也好了啊?!?
任伊水心頭的重壓并未比初棠和秋月楹的輕,這段時日以來,她都將初棠看作是親生的女兒了,她的心頭也不好受。
所有人都沉默了起來,只因所有的話在這一刻,都顯得那樣蒼白。
——
“你說什么?皇兄要讓她入宮?甚至還給她封了最高的位份,要讓她成為寧貴妃?”
紫蝶怯生生道,“是的公主,消息屬實?!?
司徒夢黎狠狠地推掉了桌上的東西,一時之間,滿地狼藉。
“好啊,本公主就說,這個初棠分明就是欲擒故縱,一邊說著自己不會入宮,轉(zhuǎn)頭又去勾引皇兄,這樣的女子,怎么能成為寧貴妃?她不配。”
司徒夢黎說完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身后的紫蝶還在不住呼喊著。
“公主,你倒是把披風(fēng)披上了再出去啊,夜里涼,你可別又著涼了?!?
只可惜司徒夢黎對這些話視若無睹,兀自專注地往前走去,來到御書房,她甚至不等傳喚便自己走了進(jìn)去,差點嚇了司徒瑾琰一跳。
看見是她,司徒瑾琰的臉色仍然還沒有緩和。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