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啊,此事非同小可,況且軍不能沒有將軍,此事不若先呈報(bào)到皇上的面前,順便再告知藺家上下一聲,這樣,也好讓他們有個(gè)心理準(zhǔn)備啊。”
“可是,棠棠還在等著我……”
“將軍,十多年都過去了,再多等幾日也無妨,切莫因小失大啊,再者說了,那汝南的二殿下可沒說要將軍必須在何日做到此事,緩幾天也可以。”
聽到這話之后,藺長平總算是松了口。
“也罷,那便照你說的去做吧?!?
快馬加鞭送去京城的消息不過兩日便送到了,得知藺長平的決定之后,滿朝嘩然。
與那消息一同送來的還有藺長平親筆寫的書信和他決定卸甲的奏折。
“自古忠、義、仁、孝難全,臣亦深知,但臣之前半生,無愧大凌,無愧皇上,無愧溧陽百姓,獨(dú)獨(dú)愧對(duì)臣的小女?!?
“臣去意已決,大凌將帥之才廣眾,自有賢才堪當(dāng)臣之重任,臣決意卸甲,換女歸家,不求余生還故土,但求護(hù)女歸舊都,望皇上恩準(zhǔn),臣,叩謝皇恩?!?
不求余生還故土,但求護(hù)女歸舊都。
看到這一句話時(shí),那些愛子心切的朝臣紛紛涌出熱淚,平日與藺長平交好之人更是淚如泉涌。
就連司徒瑾琰也被這一句話所撼動(dòng),久久難以回神。
思慮良久之后,他終是拿起朱砂御筆,沉重地寫下了‘準(zhǔn)’字。
“諸位愛卿,忠武將軍的折子,朕已恩準(zhǔn)?!?
有朝臣支持此舉,但也有人反對(duì)。
“皇上三思啊,忠武將軍鎮(zhèn)守南疆已十余載,往后若是沒了忠武將軍,南疆豈不是又要受到汝南軍的侵襲了?”
“行了,白尚書不必這般說,朕能理解忠武將軍的愛女之心,他已為大凌做了這么多,余下的時(shí)候,該由他自己決定了。”
白承被司徒瑾琰這話一堵,倒也說不出什么來了,只能悻悻地又站了回去。
見到這樣的一幕,先前還持反對(duì)意見的朝臣也都不敢再站出來。
見狀,司徒瑾琰總算是滿意了少許。
一下早朝,毫無疑問,他便直奔昭華宮而去,這些日子,每當(dāng)下了朝他便都會(huì)去找初棠,今日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