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事到如今,你還有跟朕談條件的籌碼嗎?”
聽到這話,江以貞渾濁的眼里又多了點異樣,她扭頭看著司徒瑾琰。
“慕涯已經(jīng)無法再成為你的威脅了,你為什么就不能網(wǎng)開一面放過他呢?”
“他的確對朕來說不是威脅,可朕憑什么放過他?只噬心毒這一件事,就不足以讓朕放了他?!?
江以貞喃喃道,“噬心毒……原來,你都知道了?!?
“當(dāng)然,朕什么都知道了,能給朕下毒的,除了你們,也別無他人?!?
江以貞眼眸一轉(zhuǎn),又想到了主意。
“那你若是想要解藥,你就必須放過慕涯。”
“呵,你們母子兩人還真是如出一轍的狡猾啊,他跟朕說了噬心毒沒有解藥,你反倒又跟朕說有解藥,到底,我該信誰呢?”
“不過,不管你們有沒有解藥,朕都不稀罕?!?
江以貞低聲道,“難不成,你已經(jīng)不想活下去了?”
“不,而是朕已經(jīng)有了別的法子?!?
既然江以貞和司徒慕涯都不希望他活著,司徒瑾琰就偏是要告訴他們這個,這才是對他們來說最痛苦的。
果不其然,當(dāng)他說完后,江以貞的面部肉眼可見地猙獰起來。
“你,你怎么可能有法子活下去呢?這不可能,你休想騙我?!?
饒是江以貞再吵鬧,司徒瑾琰也再沒有說起別的。
最后到底是江以貞最先敗下陣來。
“想不到,當(dāng)初就連你母后都沒能從我手上討得了好,就連蘇家也是我的手下敗將,可最后,我竟然會輸在你的手上,真是造化弄人。”
“朕不是來聽你說這些的,你當(dāng)年對朕的母后做了什么?”
“她可是高貴的皇后娘娘,我能對她做什么呢?”江以貞嘲諷道,“說起來,我也算是什么都沒有做,無非是,親口告訴她蘇家滿門被屠的事罷了?!?
“先帝竟然還想瞞著她,我告訴了她,蘇硯凌就動了胎氣,成形的胎兒就這樣死了,她萬念俱灰,自己服毒而死?!?
“你胡說?!彼就借粗载懙难壑袧M是恨意,“母后不是服毒而死的?!?
“你當(dāng)時只是個孩子,你懂什么,她當(dāng)然不是一下子死的,她服的毒是慢性毒,日積月累,她當(dāng)然活不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