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一杯喝完,那兩人本想接話的,卻看到盛眠重新從路過的侍者手里拿過了新的酒杯,笑著看向那兩人。
“我敬你們?!?
兩人本想恭維傅燕城幾句,畢竟整個帝都,誰不認識傅燕城。
但現(xiàn)在盛眠明顯不領(lǐng)傅燕城的情,她也并沒有拿自己的手來開玩笑,直接沾濕了一下嘴唇,佯裝喝了。
其他兩人連忙勸,“意思意思一下就好,不用真的喝。”
“下次我痊愈了,一定親自賠禮道歉?!?
“怎么會,penny你要是能來我們的展館,是我們的福氣。”
傅燕城的手里還端著盛眠的酒,杯子已經(jīng)空了。
他就是再遲鈍也知道,自己被人討厭了。
他傅燕城被人討厭了?
他強壓著脾氣,沒發(fā)火,一直在這里站了十分鐘,看到她跟那兩位談笑風生。
每次他想主動說話,她就會挑起其他的話題,把他的話岔開,佯裝沒聽到。
半個小時下來,傅燕城緊緊捏著酒杯,氣得肝疼。
盛眠跟人討論了半個小時的畫,這才看向蔣柳生。
“蔣總,我今晚還有其他的事情,就先走了?!?
蔣柳生本意也是讓她過來看看就行,“好,你的手要注意,畫畫的手,可不能敷衍了事?!?
“我知道的?!?
盛眠將手中的酒杯放下,抬腳就往外面走去。
傅燕城也跟著放下了酒杯,追了上去。
蕭初晴全程都在旁邊當個透明人,別人聊畫的時候她插不上嘴。
如果真的插上了,在章戎的關(guān)門弟子面前,她這個被章戎公開羞辱過的人,算什么?
只會引來更大的笑話罷了。
又看到傅燕城為盛眠擋酒,而盛眠還一副不領(lǐng)情的姿態(tài),蕭初晴氣得渾身都在發(fā)抖。
那個賤人清高什么?!
她連忙就跟在傅燕城的身后,“燕城?!?
傅燕城卻并沒有停下,而是交代了她一句,“你自己去找朋友吧?!?
蕭初晴只感覺到了莫大的羞辱,指甲都嵌進掌心,怨恨的看著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