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我被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時候,無數(shù)次都想著,眠眠還在等我,我不能失約,你不知道人體實驗,但你應(yīng)該知道現(xiàn)在被送到醫(yī)院去做手術(shù)的那些病人吧,渾身脫得干凈,像是待宰的牲畜一樣,我這些年過的都是那樣的日子?!?
他輕笑,又看向傅松。
“爸,我只要眠眠,眠眠只是因為我沒能及時回來,在賭氣,才會跟燕城在一起,我需要跟她重新相處,喚醒她對我的喜歡?!?
話音剛落,傅燕城就反駁。
“她愛的是我?!?
“是么?她親口跟你說過這個字么?”
傅燕城不說話了,因為盛眠沒說過,她只說過喜歡。
賀舟的眼底劃過陰沉,劃過得意,他緩緩朝著傅燕城走近。
“你有什么優(yōu)勢呢?憑你和盛眠的婚約?但她在嫁給你之后,還在等我呢,這枚戒指是她當(dāng)年送給我的定情信物,說是會一直拿著戒指等我回來,前不久她親自把戒指送到我的手上,我們在那里度過了很難忘的一晚,我想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吧?”
傅燕城的臉上一瞬間布滿戾氣,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賀舟。
賀舟知道他在生氣,“燕城,我們都跟她上過床,這一點上你也沒有優(yōu)勢。”
賀舟清楚,上過床這一點,是傅燕城心里的刺。
果不其然,傅燕城直接掏出槍,就這么抵著賀舟的腦袋。
傅松看到兄弟倆才剛見面就如此劍拔弩張,厲聲道:“混賬東西!放下!”
傅燕城沒應(yīng),槍口把賀舟的額頭都戳得有些紅。
“哥,傅行舟,我說過,你要傅氏,我給,你要盛眠,那你就是我的敵人,她只能是我的,你也要不起?!?
賀舟瞇了瞇眼睛,緩緩握住槍,他壓住傅燕城的手,開了一槍。
他算好了時間,幾乎在這個動作做出去的時候,就將槍口對準(zhǔn)天花板。
“砰!”
槍聲響起的瞬間,頭頂?shù)乃舳荚趽u晃,緊接著落了下來,在大廳內(nèi)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但傅松并不知道是賀舟壓著傅燕城開的槍,他還以為傅燕城真的開槍了,直接將手中的茶杯扔了過去。
“燕城!他是你哥!”
茶杯砸在傅燕城的腦袋上,茶水也灑在了他的西裝上。
賀舟回頭,朝著傅松笑。
“父親,沒事的,他只是跟我鬧著玩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