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xiàn)在那個溫柔的唐詩消失不見了,她像是破碎的水晶玩偶。
原罪一直待到那幾個男人打電話來催,才緩緩離開。
他剛走沒多久,孟琛就被人推著進(jìn)入了病房。
唐詩本來坐在床上發(fā)呆,看到他,臉上的最后一絲血色都消失了。
“滾!”
“滾!”
孟琛如今站不起來,也瘦了許多。
“詩詩?!?
唐詩馬上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更讓她覺得諷刺的是,推著孟琛的是她的媽媽。
她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流,嘴唇死死咬著。
唐母本來還想再勸勸,但是下一秒,唐詩就下床來到了窗戶邊。
“馬上滾,不然我跳下去?!?
有那么一秒,她是真的想要跳下去,太累了,太崩潰了。
可僅存的一絲理智卻又在反復(fù)拉扯,如果她真的跳了,原罪怎么辦?
孟琛也被她嚇到了,馬上往后退。
“我不過來,你好好休息,你現(xiàn)在情緒太激動,等你平復(fù)好了,我們聊聊?!?
唐詩說過無數(shù)次,他們沒什么好聊的,但從未有人聽她說什么。
不管是她的父母,還是孟家的人,他們永遠(yuǎn)自說自話,仿佛唐詩是可以隨意交換的物品。
等病房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她靠著墻,緩緩蹲了下去。
孟琛剛從唐詩的病房出來,就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李朦。
此前李朦給他打過電話,希望孟家高抬貴手,放過原罪,讓原罪參加高考。
孟琛以前是她的學(xué)生,師生之間的關(guān)系還不錯,但她哪里知道,才說出第一局,就被掛斷了電話。
沒辦法,她只能親自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