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很安靜,她開始想著,會不會走到山腳下的時候,突然有一顆子彈射過來。
顏契這樣的男人,一輩子沒摔過什么跟頭,這次估計除了想弄死她之外,還想好好的折磨她!
宮銜月一點兒都不害怕,她只恨自己當時沒有多補幾槍。
她回到車上,將背往后靠,想要休息一下,但是手機鈴聲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是溫思鶴打來的電話。
她沒有接聽,她一直都沒有把心臟的事情告訴溫思鶴,就是希望他能擺脫她的影響,好好活著。
也許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她不希望溫思鶴成為下一個冉染。
想到冉染,她眼眶一紅,只覺得胃里翻涌,想吐。
猛地,她透過后視鏡,看到自己的后座上坐著一個男人。
渾身的血液瞬間沸騰,一只手突然從后面伸過來,緊緊掐住她的脖子。
“你騙得我好苦啊,寶貝?!?
宮銜月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顏契將人一把拖來后座,用手銬直接將她拷著,就這么拷在汽車上。
宮銜月掙扎得手腕都是紅的,還在往下流血,但是顏契仿佛注意不到,猛地掐住她的下巴。
“寶貝,你那一槍打得很正,可惜我跟普通人天生不一樣,你知道醫(yī)學上有一種人么,他們心臟的位置跟別人相反,你連這個都沒有打聽清楚,真是失策了啊?!?
他說話的時候,眼尾帶笑,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一只手拍著她的臉頰。
宮銜月瞪著他,眼底的恨意快要變成實質的火焰,仿佛要把他整個人都燒起來。
顏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濃烈的恨意,他笑了一下,眼尾的刀疤更加陰沉,也更加狠厲。
“好啊,好啊,我顏契可從沒栽過這樣的跟頭?!?
宮銜月也笑了,嘴里還有剛剛咬那一下嘗到的血腥味兒。
“你活該!畜生!你就該去死!”
“再罵幾句?嘖,我那個素未謀面的弟弟真是可憐,被我弄死了,喜歡的人還被我睡了,那幾晚我看你挺動情的啊,寶貝?!?
“呸!”
宮銜月吐出口水,眼底都是厭惡,“我想起那幾晚都覺得惡心?!?
顏契不說話了,一巴掌扇了過去。
他的手勁兒很大,宮銜月的臉頰上馬上出現(xiàn)了五個手指印,臉頰也迅速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