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半炷香之后,看到桌上飄著零星菜葉的稀得都快見不著米的菜粥,還有那又硬又黃的饅頭,季都侯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素來附庸風(fēng)雅,保持著文雅做派的季都侯今日數(shù)次在宸王府破防。
要是在自己府上,季都侯早就一抬手直接掃了桌上的飯菜。
季都侯:“這些都是什么東西!簡直就是豬食!”
伺候在一旁的云生此時(shí)站在一旁道:“侯爺,此差矣。過去王爺與王妃在府上吃的還是餿飯與隔夜饅頭,可比現(xiàn)在的差遠(yuǎn)了。以至于現(xiàn)在就算王爺與王妃大部分時(shí)間吃的便是這樣的飯菜。王爺說這是憶苦思甜,希望侯爺與侯爺夫人也能夠感受到當(dāng)初王爺與王妃的不易,嚴(yán)于律己?!?
這簡直是在放屁!
季都侯自詡?cè)逖胖嗽诼牭皆粕慕忉尯蟛铧c(diǎn)爆粗口。
就在云生端著飯菜出現(xiàn)在正廳的時(shí)候,季都侯夫婦就注意到了云生。
在眾人眼中,云生的白發(fā),白睫羽,過于白皙的肌膚都在彰顯云生是不祥之人。
這賤東西簡直是在咒他!讓他堵上添堵!
季都侯:“閉嘴!像你這種不詳之人,怎么有資格與本侯說話。趕緊給我滾出去。”
面對季都侯的怒火,云生只是微怔了怔,一雙狹長的鳳眸中不見絲毫慌亂。
云生:“侯爺,這里是宸王府。我奉王爺之命伺候兩位用膳,斷不能離開?!?
季都侯見一個(gè)小小的下人竟然敢如此頂撞他,他就如同在自己府上,抬手便欲一巴掌打在云生臉上。
誰知下一瞬,季都侯卻是打了個(gè)空。
云生身形一閃,直接躲開。
云生繼續(xù)淡淡道:“侯爺如此生氣,可是覺得宸王府的飯菜不和侯爺?shù)奈缚?,便打算拿下這下人出氣。侯爺要知道,打狗還需看主人。難道是因?yàn)槲壹彝鯛敩F(xiàn)在落魄了,在侯爺眼中就成了可以隨意欺辱,拿捏之人。侯爺若是對王爺不敬,這樣的事要是傳到坊間,甚至是傳到皇上耳中,那便是侯爺不占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