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秉宇語氣里帶著幾分慵懶和自嘲:“我知道,你不想和我扯上關(guān)系,這點洞察能力都沒有,我就不用做你老板了?!?
他的話語像一根羽毛,輕輕掃過楚紅玉的心尖,她不動聲色地垂下長睫。
他話鋒一轉(zhuǎn):“但是現(xiàn)在不該發(fā)生的事兒,也還是發(fā)生了?!?
寧秉宇慢條斯理地替她整理有些揉亂的袖子,他的嗓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骸拔覀兌际浅赡昴信行┦?,可以好好談的?!?
楚紅玉忍耐著他的觸碰帶來的細(xì)微生理性的戰(zhàn)栗,看著他:“談什么?”
寧秉宇抬起眼,鏡片后的桃花眼靜靜地盯著她:“我自問不算什么予取予求的好老板,但是我還是想問你,你討厭我么?”
楚紅玉和他對視片刻,她是聰明的女人,知道他說這話的意思。
病房里安靜得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她坐在寧秉宇的腿上,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與隔著衣料的熱度。
鼻間縈繞著他慣用的古龍水香氣。
港府的大少爺沒經(jīng)歷過內(nèi)地斗爭洗禮,身上有舊日滬上民國老派公子哥一樣的風(fēng)流做派。
用粵語說——有型有款。
腐朽墮落,釣人得很......
就像現(xiàn)在,他擺明在釣她。
她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一片晦澀幽暗的陰影。
她必須承認(rèn),這樣的男人,很合她胃口。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