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qū)庈鬯查g直起身子,脊背發(fā)涼,有種被抓包的既視感,抬起頭就對上薄瑾御那雙幽暗深邃的眸子。
沈?qū)庈坌牡卓┼饬艘幌?,可能是帶著目的的緣故,沈?qū)庈墼谒菢訌妱莸囊暰€下,只感覺有種心思要被看穿的感覺。
她穩(wěn)了穩(wěn)情緒,不斷告訴自己不能被看出端倪來。
薄瑾御已經(jīng)緩緩走到她面前,“在看什么?”
他不斷靠近,沈?qū)庈鄄粩嗪笸?,退到最后,她的后背抵在墻壁上?
男人瞇著眸子看她。
沈?qū)庈垡Я艘а?,佯裝平靜道,“等太久無聊,隨便看看?!?
薄瑾御漆黑的眸子散發(fā)著幽幽冷光,不過他似乎并沒有懷疑她的話。
“嗯?!?
沈?qū)庈鬯闪丝跉?,拍了拍胸口?
還好還好,這個狗男人腦子沒那么聰明,看不出端倪。
薄瑾御已經(jīng)坐到了沙發(fā)上,見沈?qū)庈壅驹跊]動,他冷冷瞥了她一眼,“要我請你?”
沈?qū)庈?,“……?
沈?qū)庈圩哌^去將醫(yī)藥箱里的針包拿出來。
薄瑾御淡淡地看著她,問,“什么時候?qū)W的中醫(yī)?”
沈?qū)庈凼稚系膭幼魃灶D了一下。
片刻她嘴角劃過一抹冷笑。
她至少當了他五年的妻子,他當真是一點都不關(guān)心她,她大學(xué)時候?qū)W的就是中醫(yī)學(xué),他居然連這都不知道。
她畢業(yè)后沒有從醫(yī),只不過是因為嫁給他后,她一直想著待在家里好好照顧他,再給他生幾個孩子,以后在家相夫教子。
現(xiàn)在想想,沈?qū)庈壅嫦牒莺莸爻樵?jīng)的自己一巴掌,居然為了一個男人放棄自己的事業(yè)。
真是太可笑。
“母胎自帶?!?
薄瑾御皺了皺眉,臉色沉了幾分,剛想開口。
沈?qū)庈?,“閉嘴,你很吵。”
他很吵?
“施針需要安靜,小心我手一滑把你腦殼開瓢?!?
薄瑾御頓了一下,被氣笑了,這個女人這張嘴真是厲害的要命。
沈?qū)庈劾藦堃巫釉诤线m的位置上坐下。
看著薄瑾御這張帥氣又令人討厭的臉,她真想抓一把針,像容嬤嬤扎紫薇一樣,狠狠扎死這個狗男人。
不過她當然只是想想。
這么做了,她自己今天也得噶這了。
況且她是一名合格的醫(yī)生,既然給他治療了,就得好好治。
一切準備就緒,沈?qū)庈蹚尼槹锶〕鲆桓氶L的銀針,找準男人頭頂上的穴位,緩緩地扎了進去。
他的睡眠障礙確實到了很嚴重的地步,所以那天在醫(yī)院看到病例時,沈?qū)庈劬拖氲接冕樉牡姆绞綖樗委?,這種形式的治療不會有什么副作用。
第一針扎好后,沈?qū)庈勰贸龅诙y針,提醒道,“這一針會讓你頭皮四周都有種麻木的感覺,是正常現(xiàn)象?!?
“嗯?!北¤鶓?yīng)了一聲,面部沒什么表情,全程放松,甚至閉上眼睛。
沈?qū)庈燮沉怂谎?,他倒是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