酤醫(yī)生在他的逼問下終于說出孩子原本是能保住的,是蔣黎自己不想要這個孩子,所以沒保。
也就是說,她為了離開他,弄掉了自己的孩子。
宴遲突然就笑出了聲,垂下頭,眼底一片憤怒與無奈,他氣到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
宴遲不知道蔣黎什么時候能夠醒,他就坐在外面,沒離開也沒進去。
蔣黎其實昨晚就醒了,同樣一夜無眠。
她的腦海里回憶著這些年發(fā)生的這些事,忍不住為自己感覺到悲哀。
她將手輕輕搭在自己小腹處,這時電話響起,蔣黎深吸一口氣,把心里所有情緒都壓下去,拿起旁邊的手機,看了眼手機屏幕,接通電話,“苒苒。”
沈?qū)庈鬯闪艘豢跉?,“還好是你接的電話,若還是宴遲接的,我怕我都要報警了,你那什么情況昨晚你和宴遲在一起“
蔣黎抿了抿唇,編了個謊,“嗯,跟他在一起,我沒事,別擔(dān)心我?!?
“真的沒事嗎?你的聲音怎么聽著有些沙啞,哭過”沈?qū)庈蹚氖Y黎的聲音里聽出了古怪。
蔣黎連忙道:“沒有,就是有點感冒?!?
“說謊,感冒和哭過后的聲音我還是分得出來的,到底怎么了你在哪,要不我過來找你?!?
“不用了……”蔣黎正要拒絕,病房門被醫(yī)生推開。
醫(yī)生來查房,“你醒了呀,身體有地方不舒服嗎?”
蔣黎想把手機摁靜音的時間都沒有,那邊的沈?qū)庈劬吐牭搅巳?,“你身體不舒服你到底在哪?”
蔣黎沒辦法只好說了實話,“醫(yī)院,不過我沒事,你別擔(dān)心?!?
“地址和病房號發(fā)給我。”說完,沈?qū)庈蹧]有給蔣黎拒絕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蔣黎放下手機,抬起眼就看到病房外還站著一個男人,是宴遲。
他怎么還在還待在這里做什么?
宴遲站在那,面上看似很平靜,實則垂在兩側(cè)的手緊握到骨節(jié)發(fā)白。
蔣黎就那樣看著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醫(yī)生應(yīng)該已經(jīng)按照她說的告訴他了,孩子沒了。
他不用再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了,可以放過她了吧。
宴遲站在那,看著蔣黎看他沒有一點表情的臉色時,他的心不由的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