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忘記了自己叫什么,宮硯清說要給他重新取個名字叫阿綏,后來慢慢地她就這樣叫他了,他也就隨便了。
叫什么都好,他不在意這些。
現(xiàn)在聽她如同發(fā)瘋了般的抱著他,叫他阿綏,說他要娶她之類的話,男人覺得宮硯清有些神志不清。
她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明顯不正常。
男人將她推開,讓她自己先冷靜一下。
“硯清,你冷靜一點?!?
宮硯清依舊不斷搖頭,視線緊緊地盯著他,里面滿是懇求,“別走好不好別走我不想讓你離開我”
男人去意已決,他得回去找他的家人,得找回他自己的身份。
“你先冷靜一下。”男人將宮硯清推到墻角,宮硯清就死死地護(hù)著那扇電梯門,不讓他離開。
男人有些無奈,過了好一會,宮硯清才一點點冷靜下來,男人走到她面前,“你好些了嗎?”
宮硯清此刻視線清明了,掀起眼眸看著男人,沒了剛剛的祈求,只剩下冰冷,“你要走”
“嗯,總不能一直麻煩你?!?
“我并不覺得麻煩?!睂m硯清直,“而且你的傷還沒有養(yǎng)好,我是一直替你治療的醫(yī)生,你如果走了你的傷怎么辦?”
“我的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
“我治好了你,你就要離開了,你這算不算是一種過河拆橋”
“這怎么能算過河拆橋我很感激你救了我的命,等我想起我的過去,找到我的家人,我會想盡一切報答你的,但是現(xiàn)在很抱歉,我什么都沒有,只能向你承諾。”
“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承諾。”宮硯清仿佛被踩到了逆鱗,臉?biāo)查g冷得無以復(fù)加,這幾個字更是咬牙說出來的。
承諾是這個世界上最靠不住的東西。
江州綏曾經(jīng)向她承諾會回來接她的,會來娶她的,會愛她護(hù)她一輩子的,可是他扭頭就不回來了,一輩子都不回來了。
他就是全天下最大的騙子。
所以宮硯清最討厭承諾。
男人問,“那你想要如何”
宮硯清看著他,嘆了口氣,“我希望你能留下,至少也要等你徹底養(yǎng)好傷吧,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可是差點命都沒了,不在床上躺一百天養(yǎng)傷就算了,還想往外跑,萬一你離開的途中傷情復(fù)發(fā)了,你對得起我這兩個月對你的治療嗎”
“我的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
“那只是你自己這樣認(rèn)為的,我是醫(yī)生,你應(yīng)該聽我的,我說你沒好,難不成還會騙你嗎你就算不為你自己,為我這兩個月的辛苦,你也再過幾個月再走吧,何況你說你只是想起了你的家在帝都,其余的事情都沒有想起來,帝都這么大,你怎么找你的家人”
宮硯清撿起地上的東西,“回來吧,聽醫(yī)生的話,我是為了你好。”
男人并沒有動作,宮硯清似乎特別希望他能留下來。
“硯清,我一個人男人時常跟你在一起并不好?!边@話男人跟她說過好多次了。
宮硯清卻始終不聽,她似乎沒有任何的介意。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宮硯清過來拉住男人的手臂,“你就聽我的吧,在這里多住幾天再回去,說不定你再多住幾天,你的傷慢慢的好起來,你就能想起你之前的記憶,回去也方便一些呢不是嗎?不然在偌大的帝都無頭蒼蠅一樣,找很麻煩的?!?
男人依舊沒有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