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私軍是他們最后的底牌,也是安帝最后的退路,不到萬不得已安帝開口,劉童恩不敢擅動,因為一旦動了再想隱匿就不可能,而且如果不能一擊弄死蕭厭奪回大權(quán),到時大魏必亂。
安帝說道:“你做的對,眼下還不到絕境,倒也不必魚死網(wǎng)破?!?
他身子不好需要靜養(yǎng),罪己詔也已經(jīng)下了,如今賀家翻案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與其豁出去一切跟蕭厭殊死相斗,再將更多的事情,甚至連當年戾太子謀逆也牽扯進來,倒不如退一步示敵以弱。
賀家想要平反,可以。
蕭厭想要爵位,也可以。
他會將蕭厭捧得高高的,讓他鮮花著錦,烈火烹油。
只要他肯替賀家翻案,只要他還坐著這個皇位,咬咬牙認了二十年前之“錯”,有陸家頂在前面他不過是個失察之過,害死賀文琢的是陸家,冤枉賀家謀逆的先帝。
只是他隱忍一時,賀家想要正名,蕭厭就不可能掀了他皇位,甚至還得跟太子一起恭恭敬敬叫他一聲“陛下?!?
安帝恨蕭厭至極,可也明白眼下跟蕭厭對著來得不償失,他得先想辦法收拾了老二那個逆子,想辦法收回朝權(quán),再來對付蕭厭,只要隱忍些時日,待到舊案之怨平息,他又有何懼?
“陛下?!钡钔鈧鱽砺曇?。
“你先起來?!?
安帝看了眼劉童恩讓他起身之后,才讓外間人進來。
“陛下,太子殿下來了,外面還有好些朝中的大人想要求見陛下。”
安帝皺眉:“朝中都來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