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統(tǒng)領,奴才瞧您傷的不輕,快找太醫(yī)瞧瞧吧,免得落了疤,奴才還得去伺候陛下。”
那小太監(jiān)說完之后,朝著劉童恩欠了欠身就轉身離開。
劉童恩抓著手里已經(jīng)被血浸濕的帕子,望著他離開的方向手中握緊時,直接都已然發(fā)白。
他知道安帝信任虞延鋒,雖不如他卻也將一支暗衛(wèi)給了虞延鋒打理,更讓他負責整個皇宮安危。
可往日里劉童恩一直覺得虞延鋒不過是安帝放在明面上的幌子,看似深得圣恩實則遠不如他,他才是安帝真正信任看重的人。
但是現(xiàn)在......
劉童恩卻沒那么肯定了。
自打宮宴之后,安帝變得喜怒難辨,每一次進宮安帝對他都是動輒打罵,各種難聽的話從沒斷過。
安帝氣他宮宴那日未曾替他挽回顏面,恨他沒有拿下蕭厭,惱他沒有早早察覺太子狼子野心,未曾發(fā)現(xiàn)龍庭衛(wèi)異動,他好像將所有的過錯都怪在了他頭上,
明明安帝昏迷之后一直是他守在身邊護他周全,幾次替他擋了殺招才沒讓太子狠下殺手,可是安帝卻怪他窩囊無能,安帝仿佛看不到半點他對他的忠心,只會一味責怪他不如蕭厭。
可是明明最初是他提醒安帝防備蕭厭,讓他不要太過放權,可他卻覺得他違逆圣意,執(zhí)意重用一個閹人,將其捧到了那般萬人之上的地位。
是安帝一手養(yǎng)出來噬主的狼王,給了他獠牙利爪,放任他徒生也行。
可到頭來難以馴服時,卻來怨怪其他人無能。
帕子上的血順著指縫流淌下來,劉童恩眼前都變得猩紅。
他想起安帝近來對虞延鋒的看重,幾次暗中召見都未曾讓他知曉,眼底忍不住劃過一抹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