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廣義眉心緊皺,他為官這么多年,從太祖皇帝在時就在朝,出入皇宮更是無數(shù)次,梁家先輩更在太祖入主皇城之前就已經(jīng)在前朝京中扎根,可是無論是當(dāng)年父親祖父在時,還是后來他當(dāng)權(quán)這么多年。
他從未曾聽說過那皇宮之中有什么密道,也從不知有那等地方能夠讓那么多兵將出入而悄無聲息的。
那蕭厭是怎么知道的,難不成是他后來自己挖鑿的?
不,不對。
梁廣義下意識就否定了這個念頭,先不說挖鑿地道之類會有多大的動靜,皇宮之中到處都是巡守,京中更是處處都有人,就算蕭厭權(quán)勢滔天這兩年,身邊也時時都有人盯著,他斷然不可能瞞過所有目光弄出那密道。
更何況能夠容那么多黑甲衛(wèi)出入的又怎會尋常密道,只有可能是早就存在于京中,卻極少有人知曉的,最大的可能便是皇族留給自己最后的退路,而如這般隱秘的地方大多都是口口相傳絕不會外泄。
可如今蕭厭知道......
梁廣義很久之前曾經(jīng)生出過的那個詭異念頭再次浮了出來,而這一次無論怎么都壓不下去。
見梁廣義臉色變化不斷,馮秋荔低聲問:“太師,您怎么了?”
梁廣義緊握著椅子把手,竭力鎮(zhèn)靜:“沒什么,我只是在想宮里的事情。”
馮秋荔目光閃了閃:“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蕭厭拿住陛下,宮中盡在他手,我們要不要......”
他做了個手勢,面色一狠,雖然沒有明要不要什么,但是所有人都清楚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