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綺月臉上一抽,突然就明白他爹為什么每次提起顧鶴蓮時都咬牙切齒,紅著眼珠子。
這種揮金如土的狗大戶,誰能不嫉妒。
棠寧跟錢綺月說笑了幾句,才朝著她問道:“你前些日子一直留在姨母這邊沒回去,前兒個好不容易才回府,今天怎么又來了?”
錢綺月咬著蜜合酥:“我爹這段日子忙著戶部的事情,陛下又派了差事給阿兄他們,我原本想著陪陪我娘,可她帶著二嫂、三嫂她們忙著見那些個管事整理府中進(jìn)項(xiàng),還想讓我一起,我實(shí)在不耐煩看那些賬本子?!?
她倒也不是不會管家,她娘在她十二歲時就將她帶在身邊教她一些管家看賬的本事。
錢綺月該會的都會,只是不耐煩去做,而且如今府里有兩個嫂嫂,大哥將來若是再娶續(xù)弦,府里就有三個能夠當(dāng)家的人,她早晚是要嫁出去的,實(shí)在沒必要插手太多府中中饋,免得惹了幾位嫂嫂多心。
錢綺月掐著手里的點(diǎn)心:“而且我有些擔(dān)心玉嫦?!?
“剛才我去探望文信侯夫人的時候,瞧著她情緒挺好,比之前也平靜了很多,可是何家那邊一直沒有回信,我大哥跟何三郎都在吏部,我悄悄打探過了,何三郎這兩日照常去府衙當(dāng)值,瞧不出半點(diǎn)異常?!?
錢綺月實(shí)在是有些看不懂何三郎。
他要是鐘情玉嫦,怎么會這么平靜?
可要說他不在意,那日榮宅之中,何三郎明明帶病在身卻依舊執(zhí)意要見,后來明明知道真相后臉色煞白卻強(qiáng)自安撫周玉嫦的模樣猶在眼前。
錢綺月低聲問:“棠寧,你說何三郎到底怎么想的,他跟玉嫦這婚約會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