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傾有些惱,卻無力推開他,說道:“說了不要過來,王爺是聾了么?”
秦蕭寒輕笑一聲,“本王身體好,染不得病?!?
“本王倒是聽說,染上瘟疫后便會渾身乏力,什么都做不得了,本王雖然笨了些,給小丫頭擦身子的活兒還是干得的?!?
聽著秦蕭寒將這樣的沒正行的話說的這般冠冕堂皇,慕云傾都不知該哭該笑了。
“王爺?shù)哪樒ぴ趺催@么厚?!蹦皆苾A幾乎用盡全力掐了他一把。
雖然落到秦蕭寒身上如同蚊咬,倒也讓她舒心一些了。
至此,慕云傾也安分下來。
到底還是有些感動的。
她弄的這般狼狽,又有哪個男人能夠像秦蕭寒這般不嫌不棄。
臨出暗牢時,慕云傾扯了秦蕭寒一下,說道:“王爺,牢房那兩個人,帶回去?!?
這兩人說過,他們是從荒北來的,能被蕭昭儀帶來這里,興許有什么隱情。
秦蕭寒輕‘嗯’了一聲。
慕云傾許久未見過太陽了,剛一出來便被刺的閉緊雙眼,往秦蕭寒的懷里躲了躲。
秦蕭寒一雙眸子染盡了血色,心臟抽疼的越發(fā)厲害。
一陣微風(fēng)拂過,吹的兩人頭發(fā)散亂,也襯的慕云傾越發(fā)狼狽不堪。
蕭溟看清慕云傾的模樣時,也驚得握緊雙手,隨后便是滿滿的愧疚。
“王爺?!笔掍闇愡^去。
秦蕭寒冷冷的斜了他一眼,冷聲吩咐,“殺,但凡與此事有關(guān)的人,一個不留?!?
“可蕭昭儀……”畢竟是皇上的妃子啊。
蕭溟的話還未說完,便聽秦蕭寒的聲音又冷了幾分,“何時開始,你連本王的話都聽不懂了?”
這就是要殺蕭昭儀了。
“是。”蕭溟雖擔(dān)憂,但還是應(yīng)了,隨后抽刀轉(zhuǎn)身,帶著十幾個暗衛(wèi)殺進(jìn)宮殿。
蕭昭儀聽到這話都嚇傻了。
她是皇上的妃子,可秦蕭寒卻仍舊要殺她。
“大哥,你,你救救我,煜兒還在牢內(nèi),我不能死?!笔捳褍x去拉蕭康朗。
可蕭康朗對她卻避如蛇蝎。
“你將我蕭家害的還不夠慘么?還想鬧到什么時候?”
他堂堂一個大將軍,竟被秦蕭寒拉來后宮如此折辱,這個仇他雖記下來,可這個妹妹也不能再親近了。
“大哥?!笔捳褍x絕望的看了蕭康朗一眼,只得將希望放到慕云傾身上。
“云傾,是我的錯?!彼蠛鹨宦?,“是我糊涂了,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條生路,求求你?!?
慕云傾動了動,聲音干澀的喊了一聲,“王爺。”
蕭昭儀以為看到了希望,秦蕭寒卻黑了臉。
不過他也未曾逆著慕云傾,問道:“何事?”
“三……三天。”慕云傾長吸一口氣,“一共,四十八棍,一百六十八鞭,替我打回來,再讓她死?!?
秦蕭寒眸光深了深,轉(zhuǎn)身交代另一個暗衛(wèi),“加倍。”
他抱著慕云傾朝外走,遠(yuǎn)遠(yuǎn)的便瞧見明黃色的轎攆快速過來。
慕云傾皺眉,嘟囔一句,“真麻煩?!?
秦蕭寒便知道她的意思,微一側(cè)身,便轉(zhuǎn)了另一條路。
只還沒走兩步,就聽身后傳來皇上震怒的聲音。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