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看,我才是被挾持的那個。”
陸長安和秦飛時互相看了一眼,聰明的都收起了架勢。
“本王也是關(guān)心皇上,才闖進來的。”陸長安淡淡道。
“是啊,虧得我們發(fā)現(xiàn)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趕緊找到皇上,我五城兵馬司當(dāng)仁不讓?!鼻仫w時道。
陸長安點頭,“那就有勞安慶王了,還有皇上不在宮里這事,需得保密,不能走漏風(fēng)聲,更不能讓其他大臣知道,免得引起朝堂混亂?!?
“還是肅平王考慮周全?!?
二人互相給了對方臺階下,而后一起看向嚴暮。
嚴暮靠著羅漢床,已經(jīng)悠哉哉看下一本奏折了。
“皇上處理重大國事時還會與百官商議,而七殿下批閱奏折確實獨斷而行,這是不是不太合適?”陸長安沉著臉道。
嚴暮聞,拿起筆的動作一頓,隨之嘴角扯了一下,將手中奏折合起來,往陸長安面前一扔。
“反正本殿下已經(jīng)煩透了,不然往后便由肅平王來批閱吧?!?
陸長安低頭,那奏折展開了,原是他和云侯商議后呈上的奏折,這奏折是參嚴暮所掌鎮(zhèn)北軍諸多擾亂軍紀的行徑,明是嚴暮縱容的,暗指他有不軌之心。
他們想的是趁嚴暮深陷于楊賀這件貪污案里,處于被動的形勢下,將他手中的軍權(quán)剝奪,不想這折子卻到了他手里。
“肅平王,要不本王把鎮(zhèn)北軍軍權(quán)給你吧?”
“七殿下,臣只是就事論事?!?
“看來肅平王的野心不小啊,奪了本王的軍權(quán),下一步該是謀奪皇位了吧?”
“七殿下……”
“欸?”嚴暮轉(zhuǎn)頭看向上官胥,“皇上下令,本王若有謀逆之心,便讓你殺了本王,但若其他人有謀逆之心呢?”
上官胥垂眸笑了笑,“七殿下都能殺,更何況別人?!?
“那就碎尸萬段!”
“隨七殿下高興。”
這話便好似,只要嚴暮覺得誰要謀反,便能用這把尚方寶劍先殺后稟。
陸長安何其聰明,知硬碰硬沒有好結(jié)果,當(dāng)下就不說話了。而秦飛時看了上官胥一眼,皇上不在宮里,他竟沒有跟他說,此時還與嚴暮一唱一和,他也不傻,知道上官胥眼下不會戰(zhàn)他這邊。
兩方人各自思量了一番,先后都退下了。
“七殿下,眼下我們該怎么辦?”上官胥從地上撿起那奏折,放到嚴暮面前的條案上。
“我們?”嚴暮挑眉。
上官胥無奈的嘆了口氣,“眼下你和我確實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若不團結(jié),可能要一起下油鍋了?!?
嚴暮哼了哼,“他們既然知道皇上不在宮里,肯定會派大量人手找皇上,我們能做的就是比他們更早找到皇上?!?
上官胥默了一下,道:“不過皇上為何突然離宮,七殿下一點都不知道?”
“不知道?!?
“果真?”
嚴暮翻了個白眼,“你看,你根本不信任我。同樣我也不信任你,保不齊是你將皇上藏起來了,意圖謀反呢!”
上官胥長嘆了口氣,“若皇上出事,咱倆誰也跑不了,還是先別互相捅刀子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