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渺從沒有在盛聿面前這么直接的表達(dá)過她對宋音音的厭惡和憎恨。
可一想到外公的去世,還有宋音音不自悔改反而洋洋得意的蠢樣,她就忍不住心里那一直被壓著的痛苦與憤怒。
她不可能讓外公的離開成為那么簡單的過去式,宋音音犯下的錯必須償還。
哪怕盛聿要包庇她,商渺想。那她一定也不會讓盛聿好過的。
天理昭昭,憑什么做了壞事的人可以不受任何懲罰呢?
商渺仰著頭,不退縮的和盛聿對視著,他的眼底太像沉寂的海,又暗又沉,偏偏其中風(fēng)暴翻滾。
片刻后,盛聿眼神十分復(fù)雜的收了回去,他嗓音低沉,只丟下兩個字:“隨你?!?
帶著令人難辨的情緒。
他說完轉(zhuǎn)身就離開,商渺在門口站了片刻,才轉(zhuǎn)身回去。
林雅的電話來的很合適。她問商渺:“我聽說謝潯要去滬市陪你了?”
商渺糾正她,“他過來訂材料。”
“都一樣,反正他要去滬市了。”林雅嘀咕著說道:“哎渺渺,要不我也來滬市找你吧,我在津南太無聊了!”
上次林雅因為和陳墨訂婚喝的爛醉的事情,他們誰都沒有再提起過,就像這事兒從未發(fā)生。
商渺看著外面黑沉沉的天,笑了笑順道:“滬市最近天氣不太好,你過來也沒什么玩的,可能還不如津南。”
林雅哀嚎一聲。又和商渺聊了十幾分鐘才掛斷電話,正好商渺的外賣剛好送到。
打開房門,門口站著一個瘦瘦高高的青年,穿著黑色運動衣,外面套了件黃色的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