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建飛頓時語塞,心里也開始有些不是滋味兒了。
陳揚眼下說這些話純屬就是挑撥離間了,人與人之間就是如此,本來處得好好的。有心人逮住話語挑撥幾句,頓時就會讓人心中泛起漣漪陣陣。
侯建飛隨后說道:“我本也沒打算聽他的。”陳揚道:“下次天涯師兄再與您聯(lián)系,您可這樣勸他?!焙罱w馬上道:“他不太可能背叛裁決所,轉(zhuǎn)投咱們的。”陳揚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侯建飛道:“那……”陳揚說道:“任何投資,都不宜孤注一擲。除非是手中的資本太少……然而現(xiàn)在您不是這樣的。您在我們這邊,將來我們贏了,您也可保下天涯師兄。相反,就算我們敗了,天涯師兄人在裁決所,也能為您說上幾句話。這才叫進可攻,退可守,師父您說呢?”
“有道理!”侯建飛面泛紅光。
在安撫了侯建飛之后,陳揚便就與明知夏離開了原始學(xué)院,回到了天空之城的審判院里。
回到審判院后,第一件事自是去跟院長雷鬼還有老師滄海嵐報道。
在審判天院里,陳揚與明知夏一起將這次的事情講了個七七八八。雷鬼和滄海嵐已經(jīng)和苦大師還有火倫斯他們見面,并且對他們進行了妥善的安排。
對于陳揚這次的大捷,他們是感到歡喜的,歡喜之中也有震驚。
裁決所一時之間好像已經(jīng)不足為懼了。
陳揚再次語出驚人,道:“老師,院長,我們現(xiàn)在士氣正猛,接下來,應(yīng)該點齊人馬攻上天幕的裁決所里?!?
“這萬萬不可!”滄海嵐與雷鬼聽后頓時失色。
明知夏也被陳揚嚇了一跳。
因為陳揚也沒有和明知夏商量過這件事。這一路來,陳揚都太匆忙,很多決定都是一邊打一邊想出來的。在對付裁決所這件事上,他就像是在肉身決斗中那樣,越危險,越冷靜。于絕對危機中反而隨機應(yīng)變想出許許多多的精妙決策來。
“為何不可?”陳揚很是不解,道:“我們的隊伍雜亂不堪,一直進攻,便可讓亂象得以壓制。反而我們停下來后,內(nèi)亂頓起。裁決所如今損兵折將,天尊又不知所蹤。天時地利人和皆在我們……”
滄海嵐皺眉,道:“小寒,你這太急了。天幕中也有很多的奧妙,裁決所本身也有諸多的威嚴秘密。貿(mào)然去攻,可能會功虧一簣。如今我和院長一致認為,我們應(yīng)該停下腳步,整頓內(nèi)務(wù)。”
雷鬼也說道:“沒錯!”
陳揚道:“現(xiàn)在整頓內(nèi)務(wù)就是等于自損手腳?!?
雷鬼道:“小寒,你現(xiàn)在就像是賭場上的賭客,你一直在贏。你每次都將全部賭資壓上去,所以很快就翻了無數(shù)倍??赡氵@么一直押下去,搞不好一場不慎,就滿盤皆落索了。如今我們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這個地步,怎么都不能再這樣搞下去了?!?
陳揚頓感無語。
滄海嵐道:“知夏,你也說句話吧?!?
明知夏沉聲道:“院長的話很有道理,但這個比喻也不太對。宗寒不是紅著眼的賭客,一個紅著眼,不冷靜的賭客不可能走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混元世界的精妙和博大精深,我們都見識到了。事實也證明,這一路走來,他的戰(zhàn)略都是無比正確的。以前我們覺得打裁決所是癡人說夢,甚至連這樣的念頭都不敢生出來。可如今,裁決所已經(jīng)被我們打得滿地找牙了。所以,我支持宗寒的戰(zhàn)略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