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站在洞天福地外面,此刻他全身力量盈滿,雷電狂涌,仿佛有用之不盡的狂暴神力一般。
出這洞天福地不為別的,也不是逃命,就是要讓那魚蘭臺知道,你們困不住我。
這就是談判的條件!
陳揚隨后一閃,卻又進(jìn)入了洞天福地里面。
魚蘭臺和神山老母迅速追了過來。
但此時她們的臉色并不大好。
陳揚抱拳,說道:“在下無意與二位為敵,若真要為敵,我就不會進(jìn)來。出了這洞天福地,你們都拿我無可奈何。我要毀這蘭臺圣地可說是易如反掌。還有你……”
他指了一下神山老母,說道:“我知道你不是蘭臺圣地的人,我完全可以去你的老巢。你那兩個童子還在外面呢,抓了他們,你是無可奈何的。我今日肯耐下性子說這些,皆因我們都是地球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魚蘭臺和神山老母心中自是不舒服的,但她們也不得不承認(rèn),陳揚所說的毀滅方案是讓她們心驚膽戰(zhàn)的。
如此一來,陳揚便算是真正有了談判的本錢。
魚蘭臺說道:“你就是想要天魄寒露?”
陳揚說道:“不止是想要天魄寒露,我還希望你們能去往天洲幫忙。如今敵方勢力強大,我方已經(jīng)很難支撐?!?
魚蘭臺說道:“天魄寒露可以給你一些,這是我們最大的讓步!”
神山老母也淡冷說道:“沒錯?!彼D了頓,繼續(xù)說道:“年輕人,你也不要太張狂。大不了,就魚死網(wǎng)破!”
陳揚聞,頓時惱火,說道:“你們要魚死網(wǎng)破,不是不可以。但不應(yīng)該是跟我,靈尊前來,并不是來針對我的。而是針對整個地球?!?
“還有,靈尊是要抽取地球的能源質(zhì)子。能源質(zhì)子一旦被抽走,整個地球都會枯竭。你們這里也不可能獨善其身!要說獨善其身,我難道就做不到嗎?我要走,靈尊未必攔得住我。但是,地球是我們的家園。我們既然得了道,有了大本事,我們就應(yīng)該背負(fù)上這個責(zé)任。如果我們都不來扛,難道指望那些普通的人類來扛嗎?”
神山老母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也有選擇權(quán)。我們也不可能因為你三兩語就改變了想法。你愿意去犧牲,去付出,那是你的選擇。但我們不愿意,這也是我們的選擇。當(dāng)年的諸多戰(zhàn)役,自也有降魔人沖在前面。但也有聰明人躲在了后面……歷史的進(jìn)程有其自然法則。若真是要滅,也是命數(shù)使然。若命不該絕,我們不參加,也不會有多大的影響?!?
她是造物九重的絕頂強者,道心何其堅定。
斷然不可能因為陳揚三兩語而改變想法。
陳揚聞也頗無奈。
黑衣素貞與陳揚腦域交流,說道:“何必廢話,先抓了那兩童子。再毀蘭臺圣地,之后去毀這女人的老巢。只要將她引出去后,她還不是任咱們?nèi)嗄?!等把她解決后,再來拿天魄寒露,便是事半功倍!”
陳揚便就正色對黑衣素貞說道:“若真是如此做法,咱們與靈尊也就沒有任何不同了?!?
黑衣素貞道:“但若靈尊來了,靈尊的手段是可以讓她們屈服的。她們屈服于靈尊后,就會來對付咱們。我們現(xiàn)在不要在意這些過程,在意結(jié)果才行!”
陳揚搖搖頭,說道:“不能這么做?!?
他做人是有自己底線的。
黑衣素貞其實也了解陳揚,她這時候心里也就清楚,陳揚不可能聽她的建議。
陳揚深吸一口氣后,便對神山老母說道:“好,人各有志。既然你不愿意,我也的確不能勉強?!?
他看向魚蘭臺,說道:“我要帶走所有的天魄寒露,但我可以答應(yīng)你。這天魄寒露我們盡量不用,等此間事了……若能最后戰(zhàn)勝靈尊,我必定將天魄寒露奉還。如今天魄寒露關(guān)系到對方數(shù)個高手,一旦他們?nèi)〉锰炱呛叮麄兊膶嵙^續(xù)大增?!?
說到這里,陳揚嘆了口氣,道:“我也有自己的底線,我不愿意與你們撕破臉皮,或者走到不死不休的局面。還望你們成全!”
魚蘭臺與神山老母相視一眼。
半晌后,魚蘭臺說道:“我需要考慮?!?
陳揚說道:“五分鐘時間!抱歉,我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待辦,所以只能給五分鐘?!?
魚蘭臺點了點頭。
陳揚便就先出了洞天福地,在外等待。
黑衣素貞對陳揚說道:“以我看來,她現(xiàn)在給你天魄寒露都是被迫的。而且,天魄寒露肯定是某種東西產(chǎn)出來的,必須毀了源頭。并且,你也保不住她悄悄留一些。若真是留了一些,咱們做再多,都無濟于事。”
陳揚頓時感到頭疼,說道:“那該怎么辦?”
黑衣素貞說道:“你這么聰明,應(yīng)該能識破她們的詭計?!?
陳揚頓時苦笑。
兩人這個時候也才有時間來說會兒話。
陳揚這次復(fù)活過來,感慨萬千。他忽然輕聲說道:“對不起,素素!”
黑衣素貞的情緒頓時就被陳揚拉到了這溫柔之中,她微微一怔,隨后有些不大習(xí)慣,說道:“干嘛又要說對不起?!?
陳揚沉默一瞬后,說道:“差點拋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