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環(huán)著他的腰身,靜靜聽著男人的呼吸聲,一動也不動。
“是不是想回國了?”
時凜突然問她。
林棉抿了抿唇,輕輕點頭。
畢竟在這里的每一天,都過得心驚膽戰(zhàn),她都快忘記國內(nèi)的生活是多么無憂無慮了。
時凜揉了揉她的腦袋,嗓音低低啞啞。
“快了,等抓到宋澤遠(yuǎn),我們就回去?!?
林棉很高興的點頭:“嗯!”
秦禮的園區(qū)淪陷了,宋澤遠(yuǎn)也蹦跶不了幾天了。
林棉靠在他的胸膛,想起宋澤遠(yuǎn)的暴行,默默地問:“你真是他的舅舅嗎,為什么家庭教育會相差這么大,你和他完全不像一家人?!?
“因為我不是他的親舅舅?!?
時凜不緊不慢的開口:“他是殺人犯的兒子,當(dāng)初因為父母雙雙被判刑,在福利院受盡欺負(fù),被宋家?guī)Щ厝ヰB(yǎng)了十幾年,卻還是養(yǎng)廢了?!?
“原來如此啊?!?
林棉明白了。
難怪宋澤遠(yuǎn)的性格那么另類又反常。
有些人,可能就是天生的壞種。
基因問題。
*
緬北一處廢棄的工廠樓房里。
宋澤遠(yuǎn)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一身泥土狼狽至極。
旁邊的秦禮和姜一南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園區(qū)徹底淪陷,所有的暗道都被炸了,秦禮的武裝組織損傷了一大半,可以說是傷亡慘重。
很多人都趁亂跑了。
不少仇家在這種時候都出來追殺秦禮。
趁他病,要他命。
他們的處境在一夜之間一落千丈。
宋澤遠(yuǎn)尤其氣憤:“肯定是林棉,園區(qū)的暗道和布局圖只有她接觸過,我說她之前一天到晚在那里寫寫畫畫什么東西,這該死的女人,心思根本不純,早就把我們的弱點記下來了,還透露給了時凜這個老狐貍!”
秦禮的神色有些陰冷。
這次確實被林棉擺了一道。
是他過于自負(fù),根本沒想過林棉會逃出去。
更準(zhǔn)確來說,是他根本沒想到時凜會冒險把林棉救出去。
時凜那種性冷淡的冰山,居然會救一個女人。
真是個大笑話。
宋澤遠(yuǎn)還在憤憤地罵:“這女人就是他媽的克星,等找到機(jī)會,我非一槍崩了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