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后知后覺的驚炸。
“我要當(dāng)干爹了!?”
裴宿直接從沙發(fā)上跳起來,緊接著跑上樓,過了會兒拿了個巨厚的紅包下來,一把塞進(jìn)林棉的懷里。
“棉,拿著,這是給我干兒子的見面禮!”
這紅包太厚了,捏在手里沉甸甸的,林棉直咂舌。
沒等她道謝,一旁的時凜先開口:“我們家孩子不認(rèn)干爹。”
裴宿瞪視他:“認(rèn)不認(rèn)是你說了算的嗎?這是棉棉的孩子,我在征詢棉棉的意見,你怎么這么煩人!”
時凜:“要我告訴你無論是棉棉還是孩子,都在我的戶口本上嗎?我有權(quán)干涉屬于我的孩子的干爹身份?!?
裴宿很氣:“你……”
“別吵?!绷置奕跞蹰_腔,打斷他們的對峙,想了想道:
“還是叫舅舅吧?舅舅更親!”
舅舅?
裴宿眉梢一挑,似乎更滿意這個稱呼。
干爹是相認(rèn),舅舅是家人。
裴宿滿意了,時凜也沒意見,一場較量就這樣結(jié)束了。
不一會兒,大門口進(jìn)來一個高挑微瘦的身影,正是滿臉喜氣的姜邑。
“寧姨,過年好啊,我來給您拜年了!”
他將手里的東西放在茶幾上,打開包裝,非常驕傲地開口:
“看,我給你弄了一套明代的青花瓷器,從一個大收藏家手里買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寧如煙眉開眼笑,同樣摸了摸他的黑色短發(fā)。
“你人來就好了,還帶什么瓷器?這得多破費?!?
“小錢,不重要!我去年跟著宿宿投資賺了不少錢,孝順你那不是應(yīng)該的嘛!”
姜邑大大咧咧的,直接拿出瓷器,擺在了實木架子上,和那對獸耳尊放在一起。
他看了看,又從口袋里拿出一塊絨布,擦了擦那對獸耳尊,一副小心寶貝的模樣。
裴宿見慣不慣,懶得搭理他。
“小宿,進(jìn)廚房端菜?!睂幦鐭熢趶N房里喊他。
“來了?!?
裴宿懶洋洋起身,聽話地往廚房走去。
口袋里什么東西掉了下來,落在地上散開,紅彤彤的一個小本本。
時凜只瞥了一眼,就撿了起來。
上面一個明晃晃的名字,是時幼宜捐款小動物協(xié)會的光榮證。
他抬眸看向裴宿:“你拿著我侄女的光榮證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