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早知道有這一遭,他一定從小好好用功讀書,考取功名,不讓阿姐和侄兒受半點委屈。
過了好一會兒,李屹聽到江云飛問:“來這里之前,你可見過衛(wèi)家的人?”
要想坐穩(wěn)江山,除了兵馬,更重要的是財力。
提起衛(wèi)映辰,李屹就一肚子氣,皺著眉說:“衛(wèi)映辰這個老狐貍,蹭我吃蹭我喝,還敲我竹杠,一談到正事他就顧左右而他,一句靠譜的話都沒有,我都懷疑他不是好人?!?
衛(wèi)映辰不肯表態(tài),便是還要繼續(xù)觀望。
“陛下都沒有說要廢太子,世子便要立攝政王,世子覺得自己是好人?”
李屹:“……”
他這么坦白有誠意,怎么上哪兒都討不到好?
江云騅看不下去,拖著李屹出了營帳。
“他皮糙嘴賤,我替大哥好好收拾收拾他?!?
——
第二天吃過早飯,花容又騎了幾圈馬,下來休息的時候,李屹晃到她身旁。
“郡主不是也學(xué)了射箭么,怎么光練騎馬呀,日后要是跟越西公主較量,豈不是會很丟臉?”
江云騅和江云飛都在練兵,李屹沒事做,純粹是閑得慌。
花容懶得跟他耍嘴皮子,心念微動,溫溫柔柔的說:“世子說的有道理,我的確該練練,可我失憶了,不記得要領(lǐng),世子能不能指導(dǎo)我一下?”
花容眨巴眨巴眼睛,一臉期盼,李屹直覺有坑,剛想拒絕,又聽到花容說:“我一個弱女子都學(xué)了騎射,世子總不能不會吧?”
昭陵的世家公子,縱然紈绔,也都是學(xué)了詩書六藝的。
李屹不擅長卻也略知一二,他不想在花容面前丟臉,當即應(yīng)下:“既然郡主誠心想學(xué),我可以指教一二?!?
營里沒有女子用的小弓,弓弩很重,花容舉起來都有些費勁兒。
她拿得搖搖晃晃,背也打不直,小聲向李屹求助:“世子,是這樣的嗎?”
“這不行,得拿高一些,箭得往前射,又不是往地上射?!?
李屹說著朝花容走近了些,花容無辜的問:“要拿多高才算高?。俊?
說著話,花容的胳膊又低了些,李屹沒有多想,伸手去托花容的胳膊。
指尖還沒碰到花容的袖子,一道陰影就將他籠罩。
江云騅策馬而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李屹,眼神冷凝如冰。
李屹:“……”
如果我說我是被陷害的,你信嗎?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