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江云騅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屋里養(yǎng)傷。
蕭茗悠倒是沒有閑著,和上一世一樣帶著王府的人到處幫忙展示自己的善良大愛,搏了個好名聲。
不過做事的基本都是隨行的丫鬟護衛(wèi),她只需要說些漂亮話,再黏著衛(wèi)映辰就好了。
七日后,江云揚帶著兵馬挖開泥石辟出一條小路來到寺中。
蕭茗悠第一時間告知了花容的死訊,又拐彎抹角的狀告江云騅差點掐死她。
江云揚只是聽著,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
他唇角含笑,看似平易近人好相處,實則笑意不達眼底,薄涼的很。
蕭茗悠之前被懟過,不敢說太多,只能偏頭看向衛(wèi)映辰,期望衛(wèi)映辰能幫自己說幾句話。
畢竟她是他的未婚妻,畢竟這些天她幾乎與他形影不離,還一起面對了這么多困難,他不可能沒有一點心動。
江云揚掃了一圈對寺里的受損情況有了大概的了解,余光瞥見蕭茗悠的動作,不等衛(wèi)映辰開口搶先道:“既然衛(wèi)小姐的尸身還沒找到,那就不能斷定她遇害了,我會派人繼續(xù)尋人,也請郡主回去后不要亂說話
“可是阿寧都被泥石埋了這么多天,怎么可能還活著?”
蕭茗悠反駁,之前她也是這樣反問衛(wèi)映辰的。
蕭茗悠答得飛快,江云揚唇角微勾,幽幽道:“我以為最盼著衛(wèi)小姐活下來的應(yīng)該是郡主
畢竟還沒進夫家的門兒,就克死了小姑子,宣揚出去并不是什么好事。
江云揚的眼神太過犀利,蕭茗悠不敢和他對視,委屈地說:“阿寧的死是意外,我也不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二哥怎能如此說我,而且這次負責(zé)大家安危的是阿騅哥哥,二哥難道也會怪阿騅哥哥保護不力嗎?”
還挺會拉人墊背的,難怪不得阿騅喜歡。
江云揚沒和蕭茗悠爭辯,見到江云騅后,表情沉了下來。
寺里藥物匱乏,花容帶的藥也不多,江云騅只換過一次藥,這幾日忙來忙去,紗布已經(jīng)變得灰撲撲臟兮兮的,加上時不時的發(fā)燒,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和來時相比實在是狼狽又憔悴。
“怎么傷的?”
江云揚問著飛快地把江云騅從頭打量到腳,不知道他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傷。
“三哥都是因為阿寧才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要不是映辰哥哥攔著……”
蕭茗悠見縫插針,又想說自己差點被掐死的事,然而說沒說完就被江云揚打斷:“我沒問郡主,讓他自己說
江云揚拿出在軍中練兵的氣勢,語氣兇極了,一點兒沒把蕭茗悠當(dāng)妹妹看,蕭茗悠不由得渾身一顫,紅著眼看向衛(wèi)映辰。
衛(wèi)映辰垂著眸沒有看她,淡淡道:“明日一早就要啟程回去,這幾日郡主也辛苦了,不如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積攢點兒體力,不然王爺看到會心疼的
相比之下衛(wèi)映辰的語氣還算溫和,蕭茗悠不想在這里被懟,和衛(wèi)映辰一起離開。
走出一段距離后,蕭茗悠小聲嘀咕:“雖然干爹干娘對我很好,但這次阿寧出事阿騅哥哥本來就有責(zé)任,二哥還如此倨傲,顯然是沒把衛(wèi)家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