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唐靈鈺說道:“龍虎山得名與張?zhí)鞄熢诖藷捑盘焐竦?,丹成而龍虎見,故名龍虎山,與龍虎無關(guān)。
我也聽說過此處有龍脈的說法,卻也未得證實。
不過隱世宗門都說,龍脈之中龍氣是為靈氣的一種,一般武者也并不能吸收,難道對修法真人有益處?”
陳萬里正要作答,只見半山腰的山石棧道上,一道灰影快速躍動而來。
“陳大師!”
隨著一聲驚喜的聲音,半分鐘后,這道灰色身影才落到了兩人跟前。
“張九!”陳萬里見來得是老熟人,點頭一笑。
張九如今不見分毫在俗世中的狂傲,低眉順眼與以前迥然不同。
“如今江湖上,陳大師之名,如風(fēng)雷動天,能造訪龍虎山,是張九之榮幸。”
張九抬手做了一個道家禮,話雖如此,他卻并沒有在第一時間請陳萬里上山。
只是繼續(xù)說道:“但陳大師是忙人,此行定不是來看我的吧?”
陳萬里笑了笑,張九這個人心思多,他也不以為意,單刀直入說明了來意:
“我來求藥,天羅草!當(dāng)初何道源求五雷正法,我一直未有答應(yīng),若貴派愿意拿出天羅草,我可以傳授何道源五雷正法!”
張九頓時想起了陳萬里雷法之威猛,眼中閃過復(fù)雜,過了好一會兒,才像是下定了決心:
“天羅草不算貴重之物,當(dāng)不起五雷正法。陳大師這是對我何師兄的栽培!既是如此,請與我一道上山!”
陳萬里皺了皺眉,這張九很不正常。
以前的張九是個心思極多的腹黑怪,今日這么板板正正的,讓他覺得跟記憶中的那家伙很不相符。
但陳萬里也沒多說,只是拉著唐靈鈺與之一道上山。
山道崎嶇多險,棧道在山壁上,只有一腳寬,腳下便是懸崖,換成一般人看一眼都得眩暈。
但在他們腳下,卻也如履平地。
“何道源現(xiàn)在可在山中呢?”陳萬里邊走邊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在!只是何師兄閉關(guān),只怕不好來相見!”張九抿了抿嘴,顯得有些緊張。
陳萬里挑眉,何道源與他有拜師之緣,哪怕是閉關(guān),他來了也不會不見。
唐靈鈺也看出了陳萬里眼中有狐疑,冷不丁的問道:“我記得你與何道源,之前都在陳萬里的診所幫忙,是什么時候回的龍虎山?。俊?
以前唐門多有關(guān)注陳萬里的事,有些事她比陳萬里了解得還詳細。
“嗯,三個月前,師門有道法大典,就回來了!”張九語氣不變,像是老實的回答。
“三個月前龍虎山的大典,我要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功過奉天法會吧?好像是賞罰弟子功過修行的法會?”
唐靈鈺語氣平靜,說到賞罰時卻故意頓了一下。
張九猛然回頭,那種倒三角的眼睛里閃過一道亮光,但只在唐靈鈺身上短暫停留,又不著痕跡的瞟向陳萬里:
“陳大師的女伴,總是這么優(yōu)秀!連我龍虎山的法會都一清二楚!”
陳萬里笑了笑,唐靈鈺還真是個百事通,這算是在暗示,功過賞罰回來的,回來后就閉關(guān)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