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睿的情況,表面看著很是兇險,但是太醫(yī)診斷過后發(fā)現(xiàn),睿王的傷處不在要害,除了失血過多外,倒是沒有其他的損傷。
不過,睿王體內(nèi)有毒素,還沒清理干凈。
所以,太醫(yī)院的幾個太醫(yī)聯(lián)合會診,頭一次如此齊心協(xié)力,救治一個病人。
他們都明白,睿王對于皇上的重要性,每個人都不敢怠慢,如果睿王真出了什么事,他們也就不用活了。
大概一炷香后,蕭玄?;U為夷,他的情況漸漸地趨于穩(wěn)定,包扎傷口,喂下湯藥,又做了一些針灸。
蕭玄睿便有了幾分意識,他恍恍惚惚地醒來,趙貴妃紅著眼睛握住了他的手掌。
“睿兒……你覺得如何?”
蕭玄睿看到是母妃,他唇角扯出了一絲笑:“母妃,你別擔心,兒臣沒事……”
他說著,便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趙貴妃嚇了一跳,連忙阻止他的行動,誰知蕭玄睿卻下了床榻,踉蹌著走到皇上面前,匍匐跪地。
皇上挑眉,眼底滿是詫異:“睿兒,你這是干什么?你如今身負重傷,現(xiàn)在最重要的便是要休養(yǎng)身體……”
蕭玄睿清楚自己的身體,他還能撐得住,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他的身體,而是云家的事情。
這點傷痛,對他來說根本無關痛癢。
他掃了眼室內(nèi)的那些太醫(yī):“父皇,兒臣有話要對你說,你讓閑雜人等全都出去……”
皇上想到了什么,頓時頷首,讓其他人全都退出去。便連趙貴妃,也被大太監(jiān)總管周公公給請了出去。
寢殿內(nèi),頓時只剩下蕭玄睿與皇上。
蕭玄睿忍著身體的傷口,低下頭去,狠狠地磕了幾個響頭。
“父皇……關于黑風峽嶺的事情……三弟他可能出了一些紕漏
皇上的臉色猛然一變,他定定地看著蕭玄睿。
“那個蠢貨,出了什么紕漏?”
蕭玄睿滿臉都是忐忑,他抬起頭來,臉色慘白的回道:“我們按照父皇密令,坑殺云家軍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云鸞得知。她帶著人闖入了黑風峽嶺,三弟他……他居然放走了云鸞和云楓
“如今,云楓他活著回到了京都城。父皇,九萬云家軍剩下云楓這個活口……而且據(jù)兒臣所知,三弟交給云傅清的密令,居然落到了云鸞的手上。就在不久前,云鸞已經(jīng)當著全京都人的面,將那封密令拿了出來?,F(xiàn)在,整個京都城的人,都認為是父皇你下密令給三弟,讓他坑殺九萬云家軍……”
皇上的臉色,陡然變得難看至極。
他猛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難以置信地看著蕭玄睿:“密令為什么沒有銷毀?朕不是交代過你們,如果云傅清看了密令,則立刻銷毀密令,不留下任何的證據(jù)嗎?”
蕭玄睿跪在地上,身形搖搖欲墜,他看起來虛弱至極,整個人都在苦苦支撐著。
“父皇……兒臣早就將這件事的輕重,說給三弟聽了,可他……他當時卻將密令給了云傅清。等到兒臣,再讓人去搜查密令時,誰知道云鸞便趕到了黑風峽嶺。我們的人,再也無法靠近云傅清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