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今天,無法將蕭玄睿給拉下去,她也必定要扒掉他身上的一層皮不可。
云鸞沒回答皇上的問題,而是挺直脊背,居高臨下地看著匍匐跪地不敢抬頭的翼王。
“翼王,你確定,你已經(jīng)選擇好了,要走這條路?”
翼王的身子,輕輕顫栗,帶著哭腔:“本王有罪,這不是本王選不選擇的問題,本王做錯了事,自然該受到懲罰
“呵……說實(shí)話,這么多年,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自覺,如此急著認(rèn)罪的兇手呢。黑風(fēng)峽嶺的事情,我們暫且不提,我們先來說說,是不是你派人,使用美人計(jì),迷惑副將韓琦,讓他將通敵賣國的書信,放入我父親的書房里?”云鸞緩緩的蹲下身來,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鋒利的刀尖挑著翼王的下頜,讓他抬起頭來。
蕭玄睿蹙眉,當(dāng)即便聽出了云鸞話里的錯誤點(diǎn)。他讓白蓮去使用美人計(jì),迷惑的不是韓琦,而是韓當(dāng)。這件事,他并未告知翼王……
他的臉色不由得一變,想要提醒翼王,可蕭廷宴不知何時(shí),走到了他的身邊。
他一雙銳利的眸子,緊緊的盯著他,讓他根本沒有機(jī)會,給翼王發(fā)出任何的暗示與提醒。
翼王目光閃躲,不得不抬起頭來,看向云鸞。
云鸞一雙眼眸,清澈到極致,只凝神望著他,似乎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內(nèi)心。
他的心頭,不由得漫上幾分慌亂。記住網(wǎng)址
他避開云鸞的視線,沙啞著聲音回道:“是……是本王使用美人計(jì),想要利用韓琦,將書信送入云傅清的書房,從而栽贓給將軍府一個通敵賣國的罪名……”
云鸞嗤笑一聲,銳利的匕首當(dāng)即,毫不猶豫地刺破他下頜的肌膚:“看來翼王是糊涂了……居然都記不清楚,你讓美人迷惑的人,究竟是叫韓琦,還是其他什么人了?”
翼王的下巴,當(dāng)即便被匕首給刺穿。他痛呼一聲,捂住了鮮血淋漓的下頜……倉皇地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地看向云鸞。
“你……你居然敢傷本王?”
云鸞眼底滿是陰鷙,她一把揪住翼王的衣領(lǐng),唇瓣湊近他耳畔,一字一頓低聲呢喃:“我不止要傷你,我還要讓你所在乎的,所要守護(hù)的人,統(tǒng)統(tǒng)不得好死。翼王,你貪生怕死,害死我父兄,害死九萬云家軍,我不管你有沒有苦衷,是不是被人所迫,這都改變不了,你也是助紂為虐的兇手
“我已經(jīng)給過你一次機(jī)會,誰知你不懂得珍惜,愚蠢愚昧地幫助蕭玄睿脫罪。呵,既然這是你的意愿,我自然會成全你。不過,今日,你所做的孽,來日,必定會通過其他的方式,一一報(bào)應(yīng)到你身上。翼王,因果循環(huán)……上蒼不會永遠(yuǎn)都瞎眼的……”
云鸞眼睛都不眨一下,推開翼王,拔出了那血淋漓的匕首。
翼王捂著下巴,倒在地上,在地上痛苦地翻滾。周公公立即去喊太醫(yī)入內(nèi),為翼王診治。
皇上驚得踉蹌后退幾步,不可置信地看著云鸞突然的嗜血行為,他抖著手指著云鸞:“云鸞你……你,簡直大膽。翼王即使罪犯滔天,他好歹是一國王爺,是皇親貴胄,朕自然會懲罰他的罪。你……你怎么敢當(dāng)著朕的面,對他動手?”
云鸞抬起衣袖,擦了擦匕首上的鮮血。
她捧著匕首,朝著皇上屈膝跪地:“陛下,臣女剛剛見到害死父兄的仇人,實(shí)在是太過激動,一時(shí)間控制不住就做了此等冒犯陛下之事。若是陛下因此受到驚嚇,想要責(zé)罰臣女,臣女不敢有所怨。要不,你就拿著這把匕首,也給臣女一刀,為翼王出口氣吧……”
皇上被她這一番操作驚得,一張臉色煞白,他吶吶了半天,都說不出一段利落的話語。
蕭廷宴抱拳跟著跪在地上:“皇兄,云鸞她痛失至親,見到仇人,一時(shí)間有些激動,就忍不住傷了翼王。還請皇兄體諒她悲痛的心情,就當(dāng)是為了安撫百姓的心,安撫那些失去親人的將士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