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圍觀的人群,紛紛不可思議地竊竊私語。
“宴王這是給縣主撐腰,這是給將軍府撐腰呢……”
“古往今來,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一國王爺要為臣子抬棺的
“王爺不是說了嗎,他不是以王爺?shù)纳矸輥淼?,而是以女婿。這女婿給岳父抬棺倒也說得過去……”
“宴王殿下對縣主,可真是好啊
“宴王頂著眾多壓力,義無反顧地給將軍府撐腰,就憑著這份敢作敢當(dāng)?shù)那榱x,我就特別佩服他
“誰說不是,宴王這些年還一直體弱多病呢,如今身體都顧不得了。這份情義,可真是讓人感動……”
誰知,他們的還在議論著,突然人群中又走出來一個人,二話不說踏入靈堂。
云傾一抬頭,便看見周仝穿著一身白衣,跨步入內(nèi)。
他聲音清冷,淡淡地說了句:“既然王爺都能拋下尊貴的身份,愿意為將軍抬棺,那我這個大理寺卿,也是將軍的女婿,我自然也不能屈于人后
云傾張了張嘴,眼底滿是驚詫,她趨步上前,顫聲問:“周大人你……你也要給父親抬棺?”
周仝冰冷的眼眸,在看見云傾時,方才多了幾分暖意。
他抿著唇角,沖著她微微點(diǎn)頭:“和宴王一樣,我這個女婿也該為將軍,盡一盡綿薄之力
他說著,輕輕的拍了拍云傾的肩膀,走向了蕭廷宴的對面。
蕭廷宴眼底掠過幾分贊賞,淡淡地瞥了眼周仝。
周仝抱拳,向他鞠了一躬,而后他接過了另一個小廝手中的木棍。
云傾捂著唇角,忍不住哽咽哭泣起來。
她從未想過,在將軍府遭遇這一番大劫,周仝居然會如此不離不棄,待她如初。
他真的很好,并沒有像其他那些愛慕虛榮的人一樣,對將軍府避之不及。
蕭玄睿就在這時,推開圍觀的人群,同樣穿著一身素服,走向靈堂。
“既然皇叔,都來為鎮(zhèn)國將軍抬棺了,本王自然也不甘落后。本王也來為將軍抬棺……以告慰將軍的在天之靈
眾人一看睿王也要抬棺,頓時全都炸開了。
“想必皇子王爺抬棺,此等榮耀,普天之下,百十年來,這是頭一份
“皇家對將軍府,可真是看重啊
“睿王還真是賢德啊,之前為將軍守靈,跪了一天一夜。如今又要為將軍抬棺,這樣顧念臣子的皇子,可真是不多見了
“誰說不是,皇上總共有五個兒子,如今死了一個老三。一四五這三個皇子,就像是死了一樣,匆匆忙忙派人來吊唁,他們面都沒露一樣
“你不說,我還真以為,皇上現(xiàn)在就只有睿王一個兒子呢
“哈哈,估計其他幾個皇子,都是忌憚睿王的風(fēng)頭,不敢與他作對吧。這太子之位,估計非睿王莫屬了
“憑什么非睿王莫屬???他不是長子,也不是嫡子,怎么樣也輪不到他吧
最后這句話,被蕭玄睿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停頓了腳步,目光冷冷地掃向那個亂說話的中年男子一眼。
中年男子嚇了一跳,臉色蒼白一片,他連忙退后幾步藏進(jìn)了人群里,再也不敢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