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亦沉眼神冷了幾分,以提醒的口吻說:“她是你的親生女兒。”
“辰梟,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在爺爺眼里,女人只是工具。你姑姑若不是你的軟肋,她活不到今天。要不要接手傅氏財團,你自己看著辦。”傅老爺子神情陰戾地說道。
“我沒有管理經(jīng)驗,你把傅氏財團交給我,不怕我讓傅氏財團倒閉嗎?”
傅老爺子笑著說:“你不會讓傅氏財團倒閉,因為那是你太爺爺一手創(chuàng)立的,你小時候,你太爺爺最疼的就是你,甚至他是為了你死的,你重情重義,你不會毀了他老人家一生的心血?!?
薄亦沉對他的太爺爺沒什么印象。
但他姑姑跟他說過,他太爺爺很疼他。
傅老爺子看了一眼薄亦沉,接著說:“我已經(jīng)讓人以你的名義跟你洛爺爺?shù)膶O女約好了,十點之前,你必須抵達蘭庭酒店跟洛小姐見面。否則,你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傅老爺子說完這話,就在管家和阿諾德的隨同下出去了。
“我姑姑在哪里?”薄亦沉沉聲問陌寒。
陌寒低聲回道:“老爺子又把她藏起來了,還沒找到?!?
薄亦沉聽,眼神變得陰鷙起來。
如果可以,他很想看看他那所謂的爺爺?shù)男牡降资鞘裁醋龅模瑸槭裁纯梢阅敲礋o情無義,連親生女兒都下得去手。
傅老爺子又回了他的書房。
管家和阿諾德跟了進去。
傅老爺子沉思片刻后,轉(zhuǎn)身對阿諾德說:“驗下dna。”
“老爺以前不是驗過dna嗎?為什么又要驗?”阿諾德疑惑地問。
一旁的管家看著他回道:“老爺懷疑大少爺是冒充的?!?
阿諾德想了下,對傅老爺子說:“剛剛大少爺無論是說話的聲音、語氣、眼神還是脾性都很以前一模一樣,不像是冒充的。老爺,您可能想多了。”
傅老爺子看著阿諾德說:“你只管驗,有了結(jié)果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
阿諾德應(yīng)聲,帶著剛剛抽的薄亦沉的血離開了。
傅老爺子看著他離開的方向,低頭思索了一會兒,突然問管家,“明山,我是不是做錯了?”
管家低著頭問:“老爺,您這是怎么了?您以前只在乎結(jié)果,不在乎過程,也不在乎對錯,最近怎么……”
傅老爺子沒有回答為什么,而是問道:“薄氏財團的總裁放出證據(jù)沒?”
傅老爺子也看了薄亦沉昨天召開記者發(fā)布會時的直播回放。
管家回道:“還沒?,F(xiàn)在已經(jīng)九點半了,還有兩個半小時,如果薄總再拿不出證據(jù)來證明那位紀(jì)博士是清白的,那他就輸定了?!?
“薄氏的股價有沒有受到影響?”傅老爺子問。
“暫時沒有,不過如果薄總輸了,股價一定會下跌。老爺,您這已經(jīng)是第五次問我薄總有沒有放出證據(jù)了,您為什么這么關(guān)心薄總?”
傅老爺子沒有回答。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因為薄亦沉讓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又或許是因為他欣賞薄亦沉在商界的能力,所以對薄亦沉多了一份關(guān)注。
洛家,臥室。
“小姐,這條裙子是老爺讓人為您準(zhǔn)備的,他讓您穿著去見傅大少爺?!?
淺色格調(diào)的臥室里,一名年輕女傭看著坐在化妝鏡前的年輕女人說道。
年輕女人正是紀(jì)寧。
她已經(jīng)易容了。
她瞥了一眼裙子,說道:“我一會兒會穿,你出去吧?!?
“您不需要我伺候嗎?”
“不用。”
小女傭點頭,轉(zhuǎn)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