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寧留了下來。
此時她正在薄老夫人臥室。
“寧寧,你來我房里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薄老夫人看著紀(jì)寧問道。
“薄亦沉是不是還有一個弟弟?”紀(jì)寧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枴?
薄老夫人驚訝地看著紀(jì)寧,“你怎么知道的?”
“您大外孫告訴我的?!?
薄老夫人點頭,回道:“是,亦沉是還有一個弟弟?!?
“他是不是叫阿璟?”
“嗯?!?
“他在什么地方?”
“亦沉沒有告訴你他死了嗎?”
紀(jì)寧心中一痛,問道:“您親眼看見他出事的嗎?”
薄老夫人再次點頭,并說:“他遇到意外,被大火嚴重?zé)齻?,不治而亡?!?
“既然他被嚴重?zé)齻?,您怎么知道死的人一定是他??
“他被嚴重?zé)齻氖巧眢w,不是臉?!?
“他是何時在何地被燒傷的?”
薄老夫人疑惑地問紀(jì)寧,“你為什么這么關(guān)心阿璟?”
“我以后再告訴您原因。您先告訴我他是在什么地方出事的?”
“k市石灣村?!?
“您確定他出事是意外嗎?”
薄老夫人沉默了幾秒才皺起眉頭說:“我當(dāng)時跟你是一樣的想法,也讓人調(diào)查過了,但是什么都沒查出來。”
紀(jì)寧掩下難過,問道:“他的墓在什么地方?”
“玉山墓園?!?
“他當(dāng)年……”紀(jì)寧頓了下,逼退即將涌出的淚水才繼續(xù)問:“是土葬還是火葬?”
“火葬?!?
紀(jì)寧聽,又問:“他有遺物留下來嗎?”
“沒有。寧寧,你是不是認識阿璟?”
紀(jì)寧點頭,對薄老夫人說:“我的話問完了,您早些休息,晚安!”
罷,紀(jì)寧起身快步往外走去。
她怕薄老夫人看見她落淚。
她問阿璟是土葬還是火葬,是想驗dna,以此來確定死的人是不是阿璟。
但薄老夫人說阿璟是火葬,而骨灰是無法做dna的,除非阿璟的遺體沒有全部被燒成灰,還有骨頭在。
但即便有這個可能,紀(jì)寧也下不去手。
畢竟從骨灰里找骨頭這種行為對于已死之人來說,太不尊重了,并且對已死之人來說也是一種打擾。
紀(jì)寧回到房里后,就難過地掉起了眼淚。
她寧可阿璟活著愛上了別人,也不希望阿璟死了。
“媽咪,你怎么了?”
小捷的聲音突然響起。
紀(jì)寧聞聲,抬頭看見小捷穿著睡衣走了進來。
“我沒事?!?
“是不是爹地欺負你了?”
“沒有。”
“那你因為什么傷心?”
“我可以暫時保密嗎?”
“當(dāng)然可以,媽咪暫時不想說就不說。”
紀(jì)寧起身走到小捷跟前,看著他問:“你怎么起來了?”
“我想跟你睡,可以嗎?”
紀(jì)寧笑著回道:“當(dāng)然可以。”
……
香江別墅區(qū)。
封瑾川白天得知蘇可可離開薄家以后就失魂落魄地回了這里。
薄亦沉、于瑞、凌旻也在。
封瑾川回來后就開始喝酒。
他從下午喝到了晚上。
薄亦沉不得已讓于瑞從麗景軒弄來了一杯醉。
封瑾川連喝了兩杯。
醉得人事不省的他剛被于瑞和凌旻扶到床上躺下。
“唉!”凌旻看著床上的封瑾川嘆了一口氣。
“唉!”于瑞也嘆了一口氣,然后看著封瑾川說:“問世間情為何物,乃是一物降一物。”
薄亦沉為封瑾川蓋好被子后就走出了封瑾川的臥室。
于瑞和凌旻隨后出來。
薄亦沉轉(zhuǎn)身看向兩人,問道:“查到蘇小姐去哪里沒?”
凌旻蹙眉說:“沒有。”
于瑞接著說:“有人刪除了監(jiān)控,而且蘇小姐的手機信號還被屏蔽了,沒法追蹤到她的位置。”
薄亦沉聽,不用問就知道是他的寧寧干的好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