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顧清雨已經(jīng)開始意識不清了,再這樣下去就會昏迷不醒,那是最危險的狀態(tài)!
“別睡!聽到?jīng)]有!不許睡覺!起來!”傅廷也看著她慢慢閉上了眼睛,徹底的慌了,又一滴眼淚落在了女人慘白的臉頰上。
這時,站在那里的面具男忽然開口道:“基地里也有醫(yī)療區(qū)域,有手術(shù)室,也有醫(yī)生,就在這里做手術(shù)吧,她等不了那么久了,必須盡快?!?
傅廷也抬頭看向面具男:“醫(yī)療區(qū)在哪兒!”
“我?guī)銈內(nèi)?,在這邊?!泵婢吣凶呦蛄俗筮叺淖呃取?
傅廷也小心翼翼地抱起了顧清雨,不想碰到她的傷口,不想讓她再流血了。
此刻的顧清雨就像是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一不小心就可能會讓她丟了命。
傅廷也低頭看著她蒼白的小臉,不停的跟她說話,想要叫醒她:“醒醒,別睡了,只要你肯醒過來,你提出任何條件我都會答應(yīng)你,顧清雨,一定要活著……求你!”
說出‘求你’這兩個字的時候,他都有點被震驚到了。
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用求這個字。
從小到大,他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么時候說個一個求字,可現(xiàn)在他真的想要求顧清雨快點醒過來!
不惜一切代價,也想要讓這個女人睜開眼睛!
可顧清雨靠在他的懷里,就像是什么也聽不見一樣,睡得那么沉,臉色越來越難看,沒有一絲的血色,就好像已經(jīng)沒有生命氣息一樣。
終于到了基地的醫(yī)療區(qū),將顧清雨放在那手術(shù)床上,他在女人耳邊,低聲道:“你一定要活著,只要你活著,就算你說兩年前是冤案,我也信了,聽到了嗎!”
傅廷也緊緊握著顧清雨的小手,是那么的冰涼。
他的情緒有些崩潰,甚至是絕望,從未有過的感覺,就像是被判了死刑一樣,又像是被丟進大海,海水淹沒到了頭頂,窒息,壓抑。
“快讓她進去吧,沒時間吧,失血太多了?!币慌缘拿婢吣姓f道。
傅廷也站直身子,看著手術(shù)室門的冷聲道:“讓你的人一定要救活她,否則我真的會踏平這里,然后讓你們每一個人給她陪葬。”
面具男沒有說話,而是回眸看向了站在那里的秋莎。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秋莎,現(xiàn)在也有些害怕了。
原本只是被救援部隊救走了人質(zhì)而已,要是顧清雨死了,那整個基地就真的毀了。
手術(shù)室外安靜得可怕,沒有一丁點聲音,甚至都能夠聽見一根針掉在地面上的聲音。
傅廷也站在那里一瞬不瞬地盯著手術(shù)室,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愛情。
無法形容這種痛的感覺,就像是有人活生生的剖開了他的胸膛,然后挖走了他的心臟,疼得撕心裂肺。
傅廷也微微垂眸,看到自己被鮮血染紅的手,指縫間都是那個女人的鮮血,仿佛火苗一樣灼燙了他的皮膚。
流了這么多血,應(yīng)該很疼吧……
他記得顧清雨好像挺怕疼的,可是剛才卻毫不猶豫地替他擋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