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霄看著她那冷漠的表情,只好站起身子:“好吧,那你有什么事叫我?!?
然后默默地退出了臥室外,關(guān)上了房門。
聽到關(guān)門聲,顧清雨松了一口氣,現(xiàn)在她看到陸云霄都會覺得心生厭惡。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她對陸云霄的滿心感激終究變成了強烈的厭惡。
她掀開了身上的被子,一個人來到了陽臺上,吹著那冰冷的夜風(fēng),竟然覺得很舒服,至少很自由。
顧清雨看著那皎潔的月光,心中無限悲涼。
自己的后半生難道就要這樣度過嗎?
甚至覺得活著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
為什么都逼她……
為什么她不能選擇自己想要的人生……
為什么……
……
與此同時——
傅家,書房。
顧清雨畫的那一幅油畫放在那里顯得那么的諷刺。
傅廷也手中端著一杯紅酒,走到了這幅油畫面前,看著畫里自己的側(cè)臉。
男人面無表情地盯著這幅畫,下一秒,直接將紅酒潑到了上面,然后喊了一聲:“管家!”
然后,管家走了進來:“少爺,您有什么事?!?
“把這幅畫扔了?!?
“扔了?您之前總是不停的看,就這么扔了?”管家都覺得有些可惜,畢竟這幅油畫畫得很好。
傅廷也一臉不耐煩:“我讓你扔了就扔了,哪兒這么多廢話。”
“是。”
管家走過去抱起這幅油畫準備離開,不料,身后又傳來了傅廷也低沉的嗓音:“等等,先放地下室?!?
“好的少爺。”
于是,書房里再也沒有那一幅油畫了,頓時覺得空落落的。
傅廷也回到了書桌前,拿起自己的手機翻開了通訊錄,找到了‘傅太太’三個字,打開了刪除頁面,猶豫了很久,最終選擇關(guān)機。
他將這部手機放進了抽屜里,從此不再用了。
……
兩天后。
恒眾集團,總裁辦公室。
正準備下班的傅廷也接到了一通電話,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葉曼妮打來的。
他遲疑了片刻,接起電話:“找我有事?”
“你換手機號了怎么也不說一聲?!?
“你現(xiàn)在知道也不晚。”
電話另一端的葉曼妮輕笑了一聲:“我晚上有一個酒會要參加,我還沒找到男伴,你能不能幫個忙?”
傅廷也微微皺眉:“什么酒會必須帶男伴?”
“商業(yè)機密,你不至于這個忙都不肯幫吧?!?
“地址發(fā)給我?!?
“好?!?
掛掉電話,傅廷也眉宇之間不禁浮現(xiàn)了一抹煩躁。
男人拿起了外套,離開了辦公室,打算回家洗澡換套衣服再去酒會,這也算是基本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