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生氣不行嗎?你管天管地還要管我生氣?”
電話另一端的傅廷也無奈的低笑了一聲:“你生氣也是因為我,你一個人在家里生悶氣有什么意思,天亮等我回來再沖我發(fā)脾氣?!?
“傅廷也!你真是個渣男!”
“清雨,講講道理,你是親眼看到我跟沈若初發(fā)生了什么嗎,你沒有,別再想那些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只會讓你自己生氣而已。”
顧清雨懶得跟他理論,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打開了別墅大門,想要試探一下是否真的像霍斯恒說的那樣,根本走不出這套別墅。
當打開大門,就看到外面的路邊停著一輛車,兩個看著像是保鏢氣質的男人站在車前,原本靠坐在前車蓋上,一看到她打開門,立刻站直了身子,一副準備隨時攔截她的狀態(tài)。
顧清雨立刻關上了大門,看來還真是走不了了。
她回到臥室里,一點睡意也沒有了,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心情很復雜。
或許剛才霍斯恒說的那些話是真的……
如果傅廷也真的想跟沈若初有點什么,何必等到現(xiàn)在。
她還記得霍斯恒說的那句,沈若初十年前就暗戀傅廷也……
十年前……
天吶……
腦子里很亂,想了很多的事情,但是卻怎么也想不起四年前的記憶。
想著想著就睡著了,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到自己在大海里到處漂浮,卻怎么都上不了岸。
遠處傳來傅廷也的聲音,一直在喊著她的名字,聲音聽起來很痛苦煎熬。
難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嗎,為什么沒辦法開口說話。
她在大海里想要靠岸,卻怎么也找不到岸邊,耳邊不停地傳來傅廷也喊她的名字。
顧清雨拼命在海里游啊游,終于游到了岸邊,好不容易爬上岸,卻被一只黑色皮鞋踩在了手背上,她疼得皺起了眉頭,抬頭一看,竟然是路長風!
“不……不!不可能!怎么會!不可能……”
忽然,夢中驚醒,顧清雨猛然睜開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望著天花板,緩了好一會兒才定了神。
原來只是在做夢。
可她卻出了一身冷汗,身上黏糊糊的很難受。
顧清雨坐起身子,撩起了自己的長發(fā),掀開了身上的被子,起床朝著浴室里走去,打算沖個澡。
她剛走進浴室里,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停車的聲音。
然后男人低沉的腳步聲走進家門,從樓下到樓上,再到臥室門外,然后推開了臥室門。
傅廷也推開門的那一瞬,看到床上空空如也,頓時眸色一沉,可是聽到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流水聲,才松了一口氣。
剛才胸膛的那顆心跳都差點漏掉一個節(jié)拍。
男人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fā)上,靜靜地等待著顧清雨洗完澡出來。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浴室門終于打開了,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緩緩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