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吵醒你了?”
沈若初輕哼了一聲:“我還以為你去睡隔壁了。”
“我不想離你那么遠?!?
“遠嗎?就隔壁而已!”沈若初幾乎是咬牙說的。
霍斯恒卻去衣帽間里抱了一床被子出來,說:“我知道你不想跟我睡一張床,所以我打地鋪,我不會影響你?!?
打地鋪?
沈若初驚呆了。
這可是從小到大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霍家大少爺,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你要打地鋪?你有必要受這種委屈嗎?”
霍斯恒卻將躺在了地鋪里,看著床上的她,嗓音慵懶而性感:“是沒必要,但我在追求自己想要的,所以付出一點代價也是應(yīng)該的。”
“你別把自己說的這么忍辱負(fù)重好嗎,你去選夏黎,你們立刻就能過上幸福美好的生活。”沈若初一臉不屑的表情。
男人卻輕笑了一聲:“可我現(xiàn)在想選你?!?
“我不想選你?!?
說完,沈若初躺下去,將被子蓋過頭頂,不想再跟他廢話。
霍斯恒也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很晚了,睡吧。”
忽然,沈若初拿開了被子,聲音平靜的問道:“你為什么要管傅廷也的閑事,這次完全可以讓他自己來紐約處理這些事情,他忙著跟自己的女人親熱,讓你跑來這里替他辦事,你們兄弟之間關(guān)系是不是也太好了?!?
男人漆黑的眼眸望著天花板,低笑了一聲:“四年前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你不懂,這是我欠他們的,如果不是我,顧清雨也不會白白坐了兩年牢,說不定他們早就在一起了,都是我耽誤了他們的大好時光。”
傅廷也和顧清雨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只是不知道竟然跟霍斯恒有牽扯。
頓時毫無睡意,沈若初坐起身子,看著躺在床下的男人:“顧清雨的兩年牢獄之災(zāi)是你造成的?難道不是傅廷也?”
“罪魁禍?zhǔn)拙褪俏?,我以為她是間接害死我妹妹的兇手……”男人嗤笑了一聲:“造化弄人,原來我搞錯了?!?
一說到妹妹,沈若初的眼神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她知道妹妹是霍斯恒永遠的傷痛,只要提及都是一種折磨。
“我記得有幾個月的時間,你都沒有找過我,難道是去替你妹妹復(fù)仇?”
霍斯恒沒有說話,表示默認(rèn)。
現(xiàn)在她忽然想起來,也就是霍斯恒沒有再糾纏自己的那段時間里,顧清雨莫名其妙的入獄了,傅廷也當(dāng)時的未婚妻莫名其妙的被凌辱了。
當(dāng)時覺得一切發(fā)生的都很荒謬。
現(xiàn)在想想……原來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在背后操縱,而這個人就是霍斯恒。
頓時有一種陰森的感覺。
見她不說話,霍斯恒眉頭緊鎖:“你在想什么,我當(dāng)然不會這么對待你?!?
“你會讀心術(shù)嗎,連我想什么都知道,不過也說不定啊,你這個人這么狠,要是我死活不肯接受你的追求,你不會把我也扔進監(jiān)獄里吧?!?
她是在開玩笑,但也有試探的成分。
這番話徹底的刺激到了霍斯恒,他冷聲道:“胡說什么!我怎么會把你扔進監(jiān)獄里,你再胡說八道,我就不客氣了?!?
“你看看你多兇?!?
“沈若初,你有點良心吧,我要是真想對你怎么樣,能忍了你四年吊著我?”
“……”
確實是這樣,如果霍斯恒要仗勢欺人,強取豪奪,她是怎么也躲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