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推推搡搡將他擠到角落,他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熱鬧,一切喜悅都與他無關(guān)。.
優(yōu)秀的兒女,賢惠的妻子,都將是別人的。
“兒啊,你先回家,娘有句話忘了告訴蕓娘,去去就回?!崩咸珜θ莩赫f道。
小老太太屏退丫鬟,腳步飛快的往回跑,。
蕓娘還未走遠(yuǎn),便聽得老太太一聲接一聲急促的喊道。
“蕓娘,蕓娘。我告訴你個(gè)事兒?!?
她拍著蕓娘的手,氣喘吁吁道:“蕓娘啊,我告訴你個(gè)秘密啊。我怕以后忘了?!?
“我告訴你啊,成婚當(dāng)晚踩男人的鞋,可以把孕吐轉(zhuǎn)移到他身上。記得踩他鞋子啊?!?
“孕吐可難受,有的會吐到生呢?!?
許氏一愣,突的想起,與陸遠(yuǎn)澤成婚時(shí),老太太拿走了陸遠(yuǎn)澤的鞋。
“狠狠的踩,千萬別留情。我先走了,我真走了啊……”老太太戀戀不舍的轉(zhuǎn)身……
待老太太離開。
登枝噗嗤笑出聲。
“老太太真有意思,旁人深怕兒子吃虧。她倒是怕兒子不吃虧……”
“是,兩老都是和善人?!笔|娘眉宇含笑。
登枝頓了頓,小心翼翼的看著許氏。
“夫人,裴氏被沉塘了?!?
“陸遠(yuǎn)澤……方才在門外認(rèn)錯(cuò)?!彼巧钆路蛉擞嗲槲戳税 ?
許氏瞥她一眼:“污咱家運(yùn)氣,真晦氣。讓人把大門外洗三遍。多給些賞銀……”
“好咧。奴婢替他們謝謝夫人?!?
登枝笑瞇瞇的,一臉開心。
許氏只看著皇宮的方向,心神不寧。
此刻陸遠(yuǎn)澤失魂落魄的回府。
丫鬟早已將老太太清洗干凈,清理傷口,換上嶄新的衣裳。濃濃的脂粉,都依舊蓋不住那股臭氣……
丫鬟死死屏氣,不敢深呼吸。
下人把她搬到院里曬太陽,她歪著嘴流著口水,瞧見陸遠(yuǎn)澤進(jìn)門,期待的看著他。
“裴氏已經(jīng)沉塘,那個(gè)奸夫,是父親的庶子,您知道嗎?”
老太太一咧嘴,口水又開始肆虐。
“他甚至早早就上了族譜,他是父親名正順的庶子!他竟給我戴綠帽??!我苦養(yǎng)多年,寄予厚望的兒女,竟然是他的!!”陸遠(yuǎn)澤神情瘋癲的看著母親。
“娘,我喪失生育能力了。”
此一出,老太太渾身一震,猛地看向他。
“我再也沒有子嗣,再也生不出孩子。該死的裴氏,給我下藥了!”
“陸家要絕嗣要絕戶了啊?。∽彘L不許我溺斃賤種,他們要讓陸景淮鼎立門戶,繼承家業(yè)?!?
“哈哈哈哈哈……”
“多可笑啊?!?
“我將親生兒女逐出家門,劃去族譜。卻讓賤種繼承家業(yè),成為陸家唯一血脈。娘,這是你想要的嗎?”陸遠(yuǎn)澤抓著老太太肩膀,癲狂的笑道。
“巧娘的血脈繼承家業(yè),你滿意了嗎?”
“我絕戶了啊。哈哈哈,絕戶了……這是我的報(bào)應(yīng)!全都是報(bào)應(yīng)!”
老太太一顆心如墜谷底,此事,比中風(fēng)更讓她難以接受。
她平靜的面容霎時(shí)變得蒼白,她猛地劇烈顫抖起來。
“??!啊啊,啊?。。?!?。。 ?
“不?。 崩咸珳喩眍澏?,噗通一聲便摔倒在地。
她氣瘋了,完全喪失理智。
她辛辛苦苦籌謀幾十年,竟為巧娘的庶子做嫁衣?
自己的兒子,血脈斷絕,絕子絕戶。
天啊?。。?
她都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