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卻毫無忌憚,甚至不屑的撇了撇嘴。
渾身沒有半點(diǎn)畏懼。
“寒川是真不如帝君啊。在他的治理下,神界都開始發(fā)癲了?”
“我說你們神界就是修行修魔障了?!?
“修出威脅三界的欲念也就罷了,還要鬼鬼祟祟的藏著,不敢聲張。又舍不下記身修為下界重來,如今,竟懷疑天道?”
晏遲仙尊又羞又怒,他雖有一顆愚忠的心,但此刻卻也面露尷尬。
他是主張下界的,但神界也不是他說了算。
“魔君大人慎!”
玄彌生無謂的笑了笑。”神界還聽不得實(shí)話了,也不知將來帝君回九重天,看到這烏煙瘴氣的神界該怎么想?!?
“你也不必忽悠我,天道的事,你們沒有任何證據(jù),捕風(fēng)捉影的事就要我魔界配合。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又是剿滅魔族的陰謀呢?”
晏遲仙尊冷著臉:“當(dāng)初陸朝朝殺上神界,白蘅仙尊即將擊殺她時(shí),曾有人隱約在她身后瞧見個(gè)透明的巨大的身影?!?
“后來白蘅仙尊被一擊斃命,可身上的氣息,卻不屬于陸朝朝的朝陽劍。”
“當(dāng)然,當(dāng)初神界雖疑惑,但并未多想?!?
“可陸朝朝在下界的氣息,從她復(fù)生后便被三番兩次刻意抹去,除了那位,還有誰?”
“她幾次召喚神明降臨,神界竟無一絲察覺!”
“陸朝朝獻(xiàn)祭后,她的魂魄去了哪里?她是不是被那位所救,或許一切都有了猜測(cè)。”
“魔君大人,祂若有靈,整個(gè)三界都該恐懼了。”
“畢竟,祂可以無私無畏,可以公允公正,但絕不能……”
“是個(gè)有情感有偏愛有生命的人?。 ?
玄彌生微斂著眉,晏遲并未發(fā)現(xiàn),他的拳頭隱隱收緊。
“這等猜測(cè),你們也敢拿來讓我配合?”
“神界真是沒落了。”
玄彌生擺了擺手:“你們要在魔界開三界會(huì)談,開就是了。但我魔界,不摻和你們的事?!?
“至于昨日那人是不是天道,別問本君,本君不知道不明白不了解……”
“反正,我魔界本就不受天道喜愛。有什么打緊……”
“橫豎神界都爛透了,毀滅也好,哈哈哈哈哈……搞不好下次我就不是魔了呢?”他笑的肆意張狂,毫不在意臉色難看的晏遲仙尊。
玄彌生大搖大擺的走出殿門。
出殿后,臉色霎時(shí)一垮。
微斂著眉,壓住眼底的不屑。
我與天道相識(shí)數(shù)萬載,雖相互敵視,卻也不是外人可以插手的!
玄彌生很清楚,自已可以與天道斗的你死我活,但卻不會(huì)縱容外人對(duì)付他。
但他也僅限于此。
至于幫天道……
呵。
晏遲仙尊氣得腦子發(fā)昏:“魔族這群東西,果然都是朽木,全都是瘋子!”瞧瞧他說的什么話,直接毀滅??
想起寒川派他前來,晏遲仙尊便腦瓜子嗡嗡的。
不論天道也好,欲念也罷,不論哪一方出問題,最先獻(xiàn)祭的一定是人間。
他這幾日正循循善誘的哄女兒上神界。
前些日子每次說起,阿蠻便抵觸又煩悶。
如今她還有心思多問幾句,想必已經(jīng)開始猶豫。
他深怕晚了,撈不出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