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色將黑,周舒窈都不曾出來。
門外響起敲門聲,小丫鬟擔(dān)憂問道:“姑娘,您還好嗎?”
周舒窈喉嚨啞的不像話,才回應(yīng)一聲。
小丫鬟在門外偷偷松口氣,老夫人特意讓她時刻注意姑娘情緒,害怕姑娘想不開。
周舒窈小心翼翼的將他親筆寫下的書籍收攏,撫著那一個個字,指尖顫抖。
“我真傻?!彼拗剜?。
她在房間呆了許久,直到門外燦燦來叩門,她才昏昏沉沉的走出去。
“周姑姑,您吃點東西吧……”燦燦悄悄看著她,她一直以為,周姑姑會成為自已的大伯母。
周舒窈眼睛紅腫,蹲下身,沉吟片刻問道:“燦燦,你……你來借書時,他,有問過什么嗎?”
燦燦一愣:“第一次借書時,燦燦年紀(jì)不大,不會說謊。見到大伯總是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清楚,但大伯并未難為燦燦。便將燦燦想要的書,給了我?!?
“后來,他便不曾問過了。”
“有時候我都沒有說,他便知道我借什么書,大伯真厲害,猜的真準(zhǔn)。”
周舒窈忍不住露出一絲苦笑。
燦燦才剛啟蒙,還用不上這些書。
這,都是為自已準(zhǔn)備的。
“怎么了姑姑?”燦燦小心翼翼的問。
周舒窈搖搖頭,牽著燦燦走出門。懷中抱著書,抱著一件陸硯書的衣裳。她緊緊的將東西貼在自已心口,朝前院走去。
燦燦嘴巴張口,猶豫一瞬,到底沒說什么。
有一次她來借書,本打算敲門,誰知走到門口噗通一聲撞開了門。
大伯慌忙上前扶起她,清風(fēng)拂過,桌上的紙吹落。
那會兒,她認(rèn)字不多。
只認(rèn)識其中一個窈字。
她指著紙張問大伯:“大伯,這上面寫的什么呀?是周舒窈姑姑的窈嗎?”
那時,大伯已是朝中首輔,在朝堂上說一不二的權(quán)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