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笑朝徐嘉道。
“若不是親眼所,我定然不信這是出于一個年輕人的書法功力,我徐嘉練書法也有幾十年了,但是這不比不知道,一比——汗顏二字都難以形容!”
徐嘉怔怔地搖了搖頭,“哪怕是相較于那些當代書法大家,都能稱得上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等書法功力不說是出神入化那也是登峰造極了!”
“徐董過譽了!”葉辰笑作。
拋開炎黃五千年留下來的中庸瑰寶不說,就現(xiàn)在的自己,在徐嘉這等人物面前,雖然可以不用去藏拙,但必要的謙虛多多少少還是得有一點的。
“這可不是抬舉你,而是就你這一手的書法功力,若是進軍書法界,假以時日名氣打開,一幅字的價格成為當代文壇之最都不是不可能的!”
徐嘉再道,“這手書法,不進軍書法界,可惜可惜了!”
“徐董,這有什么可惜的,賣字哪有賣無瑕膏賺錢不是?寫來玩玩倒也還罷,上綱上線那就算了!”葉辰道。
額
徐嘉啞然失笑。
的確,賣無暇膏可是遠要比賣字賺錢啊!
一聲苦笑過罷。
徐嘉再次看著宣紙上的那兩行字,“葉先生,知道我為什么會想到寫這幾個字嗎?”
“洗耳恭聽著!”葉辰輕聲一笑。
“九十年代那會,我還是一個打工仔,我為我所在的集團打造了進軍地產業(yè)的第一個項目,這個項目,后來為我當時所在的集團帶去了凈賺兩個億的利潤,在我執(zhí)行這個項目的第二年,當時月薪只有兩千塊的我,想著協(xié)商漲薪一事,可惜未果,我一氣之下離職!當時我記得我在踏出集團總部后的第一個動作,就是轉身回頭,回頭看向集團老板所在的高層辦公室,腦子里迸出來的就一句話,那就是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黃巢不丈夫,不丈夫,太不丈夫了,哈哈!”
從一開始的感慨,到話至中段的怨念,再到最后的大笑。
徐嘉直接釋放出了三種情緒來。
然而葉辰卻是聽著并無太大波動。
畢竟就徐嘉的經(jīng)歷相比起前世的他,差太多了!
“所以徐董得感謝你當時的老板,若他許你高薪許你地位,恐怕就沒有現(xiàn)在的亨達,就沒有現(xiàn)在各種名譽加身的徐董事長了!”葉辰笑說道。
“是啊,也許這就是冥冥中的注定啊,講真我信命,很信很信!我堅信人生中的所有機遇跟坎坷都會是不期而至的!”
說話間。
徐嘉繞過身。
面向起辦公桌后面的大型書架。
說是大型書架,但更像是一個大型榮譽展覽架。
上面除了藏書之外,還有大量的各種榮譽證書以及各類獎章,跟那些光芒閃爍羅列成一排的足球獎杯。
就憑書架上那些透露出背后的榮譽資本。
毫無疑問。
徐嘉在近代商人中,無疑是傳奇中的佼佼者!
“知道嗎?每次看到書架上的東西時,我都會有一種澎湃的自豪感,那種自豪,是賺多少錢都換不來的,不過我也知道,雖然錢換不來這些自豪,但這些自豪卻是建立在金元的基礎上!如果當時沒有一氣之下離職,可能我的人生就是另外一種走向,興許我也會成為上流社會的知名人物,但絕對不會是現(xiàn)在這般!”
目光深邃地看著書架,徐嘉身上綻放出了那種氣吞山河之勢來。
然而看著徐嘉那比幾個月前初見時,多了好些白絲的頭發(fā),以及比起上次那種意氣風發(fā)要憔悴了許多的面容。
再看看書架上的那些榮譽象征。
葉辰在心里頭不由暗嘆起來。
這些榮譽,怕是用不了多久就得成為傳奇遲暮的背景板了。
甚至是帶著諷刺的背景板了。
不過這些,葉辰斷然是不可能會說的。
“所以正如徐董你所,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就好比注定著你是書寫傳奇的代人,走到今時今日,你是應該自豪,不管這些自豪的背后是什么,不管這些自豪是建立在什么之上,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確確實實是有那個自豪的資本,就比如你已經(jīng)成了家喻戶曉的傳奇存在!”
不著急去問徐嘉找自己的來意,葉辰順著話茬道。
“家喻戶曉的傳奇嗎?哈哈!”
徐嘉搖頭失笑道,只是眼中卻透出了一縷稍縱即逝的心力交瘁疲憊感。
話罷。
轉過身來,“不扯這些了,常有道,長江后浪推前浪,以葉先生你的潛力實力,下一個書寫傳奇的必然是你,而且你的傳奇之路,怕是我都得望塵莫及!”
說完,不等葉辰應聲,笑著伸手朝著沙發(fā)區(qū)域做了個請的手勢,“得,葉先生,別站著了,趕緊沙發(fā)請,咱們坐下來好好聊一下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