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小葉你千萬別這么說,你要是這么說的話,那張叔真得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啊,張叔羨慕歸羨慕,但張叔對天發(fā)誓未曾對你產(chǎn)生過半點怨,現(xiàn)在不會有,以后更不會有,否則我張興國就天打五雷轟!”張興國著急道。
“張叔,你怎么還扯到發(fā)誓上去了?”葉辰一頭黑線地苦笑道。
同時心中也無奈地暗嘆起來。
也難怪張興國一直都被張老爺子恨鐵不成鋼,一直都被親生兒子張景山看不上。
別的先不說,就語藝術(shù)這方面,不說跟張老爺子是云泥之別,就連跟自家兒子張景山都是差得遠?。?
以葉辰兩世為人的閱歷,以他前世閱人無數(shù)的那種眼力勁,真的就張興國這樣式的,要不是有張唯民這個爹,夠嗆能有富貴相伴的那天
雖說人品絕對沒得說,為人也足夠?qū)嵲谥液瘢谶@個世道上實在忠厚往往是貶義詞,最起碼在上流社會中,并不是成功的標簽。
然而急于自辯的張興國卻是繼續(xù)自說自話,“小葉,張叔對你永遠只有感恩,如果不是你,我今時今日也不可能還能如此瀟灑地坐在這了!所以張叔永遠銘記你的恩德,永遠!”
“張叔,恩不恩,德不德的,就別說了,以我跟張老爺子的交情,以我跟景山的哥們情分,您身為張老爺子的兒子,又是景山的父親,您跟我一個小輩說恩德,這不是打我臉呢嗎?”葉辰搖頭道。
在張興國的悻訕下,葉辰再為道,“張叔,既然您說到趙叔囤煤跟董乾撿漏的事,那我也反過來問問您,如果換做是您,您敢豪賭一波團煤嗎?還有,就因為我的幾句話,您敢掏四千六百萬人民幣去拍一個被定義為汝窯的碗嗎?”
剎那間。
張興國頓時語噎怔住。
眼神一下子也隨之恍惚起來。
他似乎忽略了這個問題的存在。
那就是若換作是他,他敢賭嗎?敢像趙錢那般在歐洲市場上掃蕩嗎?敢像董乾那般因為葉辰幾句話就掏四千多萬去拍一只被定義為汝窯的碗嗎?
答案很顯然。
他沒這種魄力!
又或者說他的性格使然讓他做不出如此‘瘋狂’的事來!
而他倘若真有如此魄力的話,今時今日也不至于是這種高度了,憑借著張老爺子的香火人情,憑借著張老爺子的那種關(guān)系網(wǎng),他要真有魄力,那么在張老爺子的睜只眼閉只眼下,他現(xiàn)在的高度至少還要上升幾個檔次!
可沒有那么多倘若。
也許正是因為之子莫若父,所以一生清廉,上對得住朝堂,下對得起百姓的張老爺子才會放任著張興國打自己的旗號
“不敢!”
一陣沉默后,張興國最終還是無法不去直面自己的內(nèi)心。
“張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僭越輩分地說幾句,張叔你更適合穩(wěn)扎穩(wěn)打,可能來錢速度沒那么快,但勝在能讓您踏實,不是嗎?只要我葉辰一日不倒,在任何您自認為自己把控得了的領(lǐng)域,但凡您開口說合作,我葉辰絕對不會說半個不字!”葉辰擲地有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