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機,林松原直接撥打了省一把手陶任華的電話。
電話那頭,陶任華的秘書袁偉云將手機交到陶任華手上,見陶任華投過來的詢問眼神,袁偉云輕聲道,“關(guān)州市的林松原書記說有急事跟您匯報?!?
陶任華聞,皺眉接起電話,“松原同志,什么事?”
林松原聽到陶任華的聲音,立刻就道,“陶書記,剛剛我們市里的錢正同志……”
林松原將情況簡要跟陶任華匯報著,陶任華聽完臉色一變,“錢正同志現(xiàn)在情況如何了?”
林松原忙道,“目前還不好說,現(xiàn)在正在等救護車過來,因為事情重大,所以我趕緊跟陶書記您匯報?!?
陶任華臉色難看,“紀律部門的人呢?”
林松原道,“他們還在現(xiàn)場。”
陶任華咬著后槽牙,臉上已然是壓制不住的怒火,“松原同志,你那邊要控制住事態(tài),先等等看錢正的情況如何,然后再出一個官方口徑,不要搞得小道消息滿天飛。”
林松原道,“陶書記,您放心,我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
陶任華沉著臉,“嗯,那就先這樣,回頭錢正有什么情況要及時跟我匯報。”
陶任華掛掉電話,*了那么一兩秒,旋即憤怒的拍桌而起,林劍,你他娘太過分了!
陶任華的秘書袁偉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剛接過手機的他,被陶任華突然拍桌的舉動給嚇了一跳,謹慎地看了陶任華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道,“陶書記,發(fā)生什么事了?”
陶任華臉色鐵青,“你馬上給林劍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陶任華一臉怒氣,這會對林劍的稱呼甚至連同志兩字也沒有了,可見其滿腔之怒火。
袁偉云聽到是要喊林劍過來,再想到剛剛陶任華同林松原的通話,心里一下有些明了,看來是關(guān)州又出事了。
袁偉云連忙點頭轉(zhuǎn)身離開,去打電話通知林劍。
過了十來分鐘后,林劍匆忙趕了過來。
盡管袁偉云沒說什么,但林劍已經(jīng)猜到陶任華是為了什么事找他,走進陶任華的辦公室,林劍一臉凝重,剛剛他接到了陳鵬打來的電話,得知錢正的事情后,林劍很是意外,他沒想到錢正竟會走這樣的極端,但隨之而來的一個問題:是誰給錢正泄的密?又或者是錢正原本恰巧就要自尋短見?
林劍無疑更傾向于前者,絕對是有內(nèi)鬼,否則他不信會有這么巧合的事,偏偏在這么個時間點發(fā)生這樣的事。
不過林劍這時候沒心思細想這事,現(xiàn)在談內(nèi)部追查還為時尚早,首先要等關(guān)州那邊的詳細調(diào)查結(jié)果,其次,陶任華這么快就將他叫過來,也讓他沒空多想這事。
“陶書記,您找我?!弊叩教杖稳A辦公桌前,林劍開口道。
“林劍同志,你是明知故問嗎?”陶任華臉色難看道。
林劍干咳了一聲,尋思著該怎么給陶任華一個解釋,發(fā)生錢正這樣的事,林劍也是無語得緊,這完全是無法預料的不可控事件。
林劍還沒說話,陶任華就又輕拍著桌子,“林劍同志,我就問你一句,你還有沒有一點大局觀了?你作為領(lǐng)導班子的一員,眼里到底有沒有我這個班長的存在?”
老實人被逼急了也是會發(fā)火的!林劍看著盛怒的陶任華,眼里閃過一絲詫異,陶任華并不是一個強勢的人,眼下沖他發(fā)這么大的火,可見是氣得不輕。
心里的念頭一閃而過,林劍的臉色多了幾分嚴肅,這般觸怒陶任華并不是他的本意。
琢磨片刻,林劍解釋道,“陶書記,關(guān)于錢正同志的事是這樣的,錢正同志涉及……”
林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陶任華粗暴打斷,“林劍同志,我想聽的不是錢正到底有什么問題,而是你為什么不事先跟我通氣?一次、兩次、三次……你是屢屢想挑戰(zhàn)我的底線,是吧?”
聞聽陶任華這話,林劍心頭一凜,他分明知道陶任華這話的分量有多重,作為省紀律部門的負責人,他雖然有相對的自主權(quán),但根據(jù)組織原則,他還是要必須服從陶任華這江東省一把手的。
林劍忙道,“陶書記,不是這樣的,錢正的案子,我們紀律部門的人前往關(guān)州后,我其實是打算過來跟您匯報的,但沒想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
聽了林劍這話,陶任華深深糊了一口氣,隨即一聲冷笑,“林劍同志,說到底,你還是沒把我這個一把手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