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母親想起曾經(jīng)不愉快的過往,好像也并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
李卓妍疼惜的抓了幾張紙巾幫謝夫人擦了擦眼淚,“干媽,你這毒已經(jīng)解了大半,你現(xiàn)在最主要的就是趕緊養(yǎng)好身體,鳳兒阿姨如果在天有靈,一定也會想讓你快些好起來的。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祭拜她,好嗎?”
謝夫人的雙眼豁然一亮,她緊緊抓住李卓妍的手,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妍妍,你說的對,你說的對,我要快點好起來,我要去見鳳兒。”
說話間,她的眼淚又涌出來,如同決堤的湖水。
她究竟是有多愚蠢,多笨,才會將自己的好朋友給忘記了那么多年。
很多次,她都只記得自己曾經(jīng)有個好朋友,可是好朋友是誰,叫什么,長什么模樣,她全部都忘記了。
她試圖要想起來,可是一想頭就發(fā)痛。
最后只能作罷。
她又難過的哭泣了好一會兒,哭著哭著就又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幫睡著的謝夫人將被角掖了掖,李卓妍依偎到謝靳的懷里,將小臉往他胸前一擱,“干媽肯定很難過?!?
“難過也沒辦法,人死不能復生?!敝x靳摟緊了她,“妍妍,答應我,不管發(fā)生任何事情,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肯定的??!”李卓妍微微瞇了眸子,笑得一臉純?nèi)?,“我怎么舍得離開你?”
兩人不敢說話聲音太大,害怕吵到謝夫人。
說著說著,不知不覺間李卓妍就閉上了雙眼,窩在男人的懷里睡著了。
謝靳將她平放到沙發(fā)上,又給她蓋了一條薄毯,這才坐到她的身邊,望著也恬靜的睡顏也閉上了眼睛。
翌日。
一大清早起來天上就飄著雪花,再有幾天就過年了,天氣格外的寒冷,北風呼呼的吹著,一輛黑色的車子行駛在細小的雪花中。
阮蘇親手煲了一些湯,還做了幾樣小菜,準備送到醫(yī)院去。
薄行止就坐在她的身邊,望著窗外的雪花,“也該置辦一些年貨了。往年爺爺還在的時候,我們過年總是會很熱鬧,一起回到老宅去?!?
他的雙眸浮現(xiàn)了一絲神往,老宅里還會包餃子,一般都是阮蘇親手調(diào)的餡,弄的餃子皮兒,爺爺就幫忙包餃子。
阮蘇看他的神情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你想吃餃子的話,晚上我就包。我記得爺爺最喜歡吃元寶形狀的餃子,到時候也給他包一碗。”
“好。我給你打下手?!北⌒兄鬼虚W過動容,黑澤的眸子恍若星辰般凝視著阮蘇。
他情不自禁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說話間,就到了醫(yī)院。
下了車來到病房,病房里面靜悄悄的,謝靳和李卓妍都不在,謝夫人好像剛睡醒,正掙扎著想要自己坐起來。
可是她的身體太虛弱了,她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阮蘇推門而入,剛好看到這一幕,趕緊將手上的飯盒交給薄行止,然后將謝夫人給扶了起來。
“姐姐,你怎么樣了?”
謝夫人感受到她的雙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她身子一僵,猛的看向了阮蘇。
她好像是第一見看到阮蘇一般,眼睛細細的打量著她,凝望著她。
看得格外仔細認真,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阮蘇一般。
她這奇怪的模樣讓阮蘇心里頓時咯噔一下,難道是毒素入侵了大腦?姐姐傻了?
有了后遺癥?
她正暗自猜測,卻突然聽到謝夫人說,“小蘇……你和你母親長得可真像?!?
阮蘇整個人如雷重擊,她眉頭微跳,不敢置信的看著謝夫人,“姐姐,你剛才說什么?”
謝夫人露出一個蒼白的笑意,好像開口說話已經(jīng)要了她很多力氣一樣。
“你可能還不知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