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很擔心一件事。
就算按照我指的地方,晚上從那里向下挖,挖橫井到塔下,直線距離最少也有三百米,這個距離我都沒有十足把握,因為容易挖偏。
如果能成功,那是這些人運氣好,我當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旦苗頭不對我就會跑路,塔北邊就是剛翻新不久的文管所,怎么散土,留多少方的土回填,這都是大問題,一不小心就完了。
踩完點后,計劃是下午去找人打聽租房,楊坤把我們安排在了市正后頭一家青年旅舍,兩人住一個標間,我和那個叫水泵的瘦子住一起。
一人一個床,他在左邊,我在右邊。
“啊.....”
水泵靠在床上,他蓋著被子打哈欠說“兄弟別怕,看你抖的,跟著楊老大第一次干都會緊張,你干一兩次就不緊張了,我第一次也這樣?!?
我笑著說“知道了泵哥?!?
我差一點罵出來,我抖不是因為我怕。
他媽的屋里就一床被子,你拿走自己蓋上了,還沒有暖氣,外面零下十來度,我是凍的發(fā)抖。
他好像沒意識到這點,繼續(xù)說道“還有一件事兄弟,明天老大不是讓你和婷婷去租房嗎?”
我說是,怎么了。
他突然從床上坐起來,隔空往我床上扔了一根煙。
“兄弟我實話說了吧,先禮后兵,要不是看你順眼,我早揍你了。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我要你給我水泵一個面子?!?
“婷婷已經(jīng)是我的人,我看剛才婷婷看你的眼神不對了?!?
“你以后給我注意點?!?
“要不然,咱兩兄弟都沒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