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漾就他的求助看得一臉莫名。
唐少宇反應(yīng)過來也一時有些怔,不知道自己怎么會本能求助時漾,明明正主沈妤就在一邊。
傅景川也留意到了他的視線落點,眼瞼低斂了下來,沒說話。
全程沒看懂的上官臨臨忍不住笑了笑:“什么情況???你們兩個怎么感覺像在打啞謎啊?”
又忍不住好奇用手肘碰了碰時漾:“你知道他們在干嘛嗎?”
時漾搖搖頭,并不想多了解。
她和傅景川劃清界限的態(tài)度讓傅景川面容又淡了下去。
這確實很時漾。
他說只能做陌生人,她就把陌生人的態(tài)度詮釋得很明白。
時漾的灑脫襯得他像個笑話。
傅景川只覺得心里像有什么在撓著,想放手放不開,想發(fā)泄卻又找不到發(fā)泄的出口,血液里的暴戾因子在叫囂著想沖破桎梏,又被理智緊緊鎖著。
這種感覺從兩年前時漾提離婚就一直在。
他像被時漾把線牽在手里的風(fēng)箏,線松一點,這種撓心無處發(fā)泄感就跟著淡一些,他的注意力也回到工作上。
線頭稍微一收緊,這種撓心的感覺也跟著強烈了起來。
傅景川是厭惡這種不受控的感覺的,但過分強大的理智又總在快失控時把他拉了回來。
現(xiàn)在也一樣。
他在一個長長的深呼吸之后,人已經(jīng)能平靜看向時漾。
“恭喜?!彼麑λ_口說了他今晚以來的第一句話。
“謝謝?!睍r漾回以的還是她慣常的客氣禮貌。.
簡簡單單兩個字又輕易撩起了傅景川剛壓下的那種想毀滅一切的暴戾因子。
總是如此,他和時漾的話題從來沒有走出過客氣的怪圈,乏味無趣得很。
明明高三那年他們不是這樣的。
傅景川再次壓下了血液里流竄的暴戾,也并不想成為人群的談資。
“我最近常常想起高三那一年。”傅景川說,閑聊般,“我記得,那時我們不是現(xiàn)在這樣的。”
他的話也讓時漾怔了怔,但又很快平靜了下來。
“是嗎?”她輕聲回,“時間太久了,我不記得了?!?
傅景川看了她一眼,嘴角似是淡諷似的勾了下:“還有什么是你記得的嗎?”
小時候不記得,高中時也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