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成員復(fù)雜的家庭里,其他孩子,包括唐俏兒在內(nèi)都稱呼她敏姨,只有這個最小的孩子,叫她“二媽”。
雖然她平時并不在意,但心里還是暖融融的。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開心的。”
“其實……我一直以為,爸心里沒有媽媽什么位置。”
唐槿今晚也不知怎么了,百感交集,好多感慨,“而且我也是爸爸的女兒里最不爭氣的一個。二媽您的女兒是未來的森國第一夫人,八姐姐不但是設(shè)計界的神,還能為爸爸管理酒店……
可是我,什么都不會。我只能拖母親,拖家人們的后腿……”
“阿槿,別這樣想啊?!?
柳敏之心里很不是滋味,攬住了唐槿的腰,抱著她,“你父親其實私下不止一次跟我們說,他就希望你這個唐家最小的女兒能沒心沒肺地做家里的千金小姐。
對他而,孩子有沒有出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幸福快樂,平安順?biāo)斓囟冗^這一生。
還有啊,你父親很疼你,很疼你母親的。他不說,不代表他心里沒有。咱們得從事上看一個人,對不對?”
唐槿聽,乖巧靠在柳敏之肩上,含著淚點了點頭。
緊接著,幾位重要的賓客送上了禮物,樣樣都是百萬起步!
在海門首富面前,不拿出來上排面的東西,那豈不是貽笑大方。
“下一件禮物,來自謝氏集團(tuán)四少爺謝晉寰先生!”
司儀話音剛落,臺下一束追光,就照耀在了謝晉寰身上。
眾人不自覺看向唐家這桌。
包括唐俏兒也偏過頭,好奇地看著不露聲色,淡定自若的謝晉寰。
“老四竟然私自準(zhǔn)備了禮物?!”
謝晉琛眸色一暗,咬緊了牙,“呵,他是屬蓮蓬頭的吧,心眼子真夠多的,無時無刻不想著討好唐家,出風(fēng)頭!”
“有什么意義?”
謝晉禮悠然喝著紅酒,眼底盡是不屑,“老四這個人,從小就愛自作聰明,卻不懂物極必反的道理。
他這個樣子,是能討唐俏兒的歡心了,可他卻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把爸得罪慘了。這謝氏,終究還是爸說了算的。”
謝晉琛眼珠一轉(zhuǎn),不禁冷笑:“哼,就讓他繼續(xù)舔吧!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果不其然,謝政龍此刻的表情,的確不太好看了。
他下頜線繃著,向謝晉寰的方向望去。
突然,在看到謝夫人的剎那,他瞳孔猛震,唇角抽搐!
謝晉寰的禮物被司儀推到了臺上,眾人的目光也跟到了臺上。
楚柔躊躇地看著唐萬霆。
“后輩的一點心意,掀開看看吧?!?
唐萬霆攬上楚柔的細(xì)腰,與她一同掀開紅布——
?!
瞬間,唐萬霆神色驟變,猛地掀眸,不露聲色地瞥了眼謝晉寰的方向。
眾賓客看到這壽禮,也都紛紛發(fā)出驚嘆與贊美,絲毫亞于看到sharon所設(shè)計的禮服時受到的震撼!
唐俏兒秀眉驟然一折,心中暗驚:
是清乾隆時期的斗彩萬福慶壽雙螭龍耳大瓶!
這件古董,放在國家博物館里珍藏都不為過,在拍賣會上,低價就得三千萬起步!
謝晉寰在這種場合,送這么重的禮給柔姨,且比謝董送的禮物價值更高,這不是擺明了讓他親爹難堪嗎?
謝晉寰與楚柔并無深交,甚至都沒見過幾次面,根本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所以與其說是送柔姨禮物,倒不如說是借這個契機(jī),討好老萬。
思緒至此,唐俏兒抿住緋唇,輕搖了搖頭。
就在她不經(jīng)意將視線斜向右側(cè)時,忽然,整個人一怔。
只見,不知什么時候,沈驚覺竟然不見了!
唐俏兒心口一跳,忙轉(zhuǎn)身四處張望,尋覓那抹俊美強(qiáng)悍的身影。
“唐三太太?!?
此刻,謝晉寰款款走到臺前,先是禮貌地鞠躬,然后眉目噙著謙卑的笑意溫聲道,“這是晚輩送您的生日禮物,清乾隆年間的斗彩萬福慶壽雙螭龍耳大瓶。
晚輩祝您與唐董福壽安康,白頭偕老。祝您歲歲常歡愉,年年皆順意?!?
楚柔怔忪了一下,親切笑道:“謝謝四少,禮物太貴重了,心意到了就好了?!?
“確實太貴重了,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謝送我的生日禮物呢,哈哈。”唐萬霆半開玩笑地打趣了一句。
謝晉寰推了下眼鏡,眸底暗芒微閃。
“乾隆年間!”
“這可是千萬收藏級別的古董啊!”
“這個四少以前從沒在謝家的公開場合露過臉,今晚頭一次亮相,竟然就這么大手筆,還真是非同凡響?。 ?
“只是他送的禮比謝董還貴出一千多萬,這合適嗎?”
不合適啊!
謝董臉都綠了!
只是,這些人不知道的是,這看上去不合時宜的舉動,卻是謝晉寰的有意為之。
這才哪到哪,這才剛開始。
讓謝家人不舒服的日子,還在后面呢。
這時,司儀又高喊了一句:
“下一件禮物,來自沈氏集團(tuán)總裁,沈驚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