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人中,沒人比他更了解嘲災(zāi)的恐怖,就算他恢復全部實力,成為永生九君,都不是嘲災(zāi)的對手,更何況是僅剩一成實力的現(xiàn)在?
其余人見樓羽都如此反應(yīng),也緊張的后退數(shù)步,表情驚疑不定。
近在咫尺的赤通,更是被陳伶的氣勢嚇到,臉色蒼白如紙……
陳伶演的太真了。
從剛才的“狂暴進食”,到現(xiàn)在瘋子般暴起威脅赤通,陳伶在眾人心目中已經(jīng)成為了“怪物”和“危險”的代名詞,在陳伶那瘋狂舉動與森然嘶吼下,眾人仿佛都已經(jīng)將他的階位拋在腦后,只剩下滅世這一個標簽。
赤通只是想挑釁試探一下陳伶,沒想到陳伶直接掀桌,把核武器拍在桌面,一副馬上就要引爆的架勢!
這他還怎么試探?
他怎么敢???
萬一他再有點多余的動作,讓陳伶解放了嘲災(zāi),這是他一個盜圣能兜得住的?
赤通試探不成,現(xiàn)在還不敢吭一聲,只能僵硬的站在那,任憑陳伶攥著他的衣領(lǐng),一動都不敢動……
整個會場陷入一片死寂。
沒人敢接近陳伶,沒人敢多說一句話,陳伶就這么瞪著赤通,氣勢兇狠無比。
陳伶知道白銀之王在看著這里,陳伶在等,也在賭……他不信白銀之王這么一個謹小慎微的人,敢任憑自已“解放”嘲災(zāi);他不信自已都逼到了這個地步,白銀之王還能氣定神閑的觀望。
事實證明,陳伶賭對了。
幾秒之后,會場的大門被緩緩打開,穿著襯衫馬甲的白銀之王從外面走來,表情驚訝無比。
“怎么回事?我就出去了一會,你們兩個怎么打起來了?”
他輕輕揮手,陳伶與赤通就被分開,后者衣領(lǐng)凌亂的站在原地,看了眼走來的白銀之王,又默默的低下頭去……
“王,是他莫名其妙……”
“赤通,陳先生是新來的通伴,也是我們無極界域的客人,你怎么能這么沒有禮貌?”白銀之王眉頭皺起,似乎有些不悅。
赤通一愣,張口還欲辯駁什么,在白銀之王的目光下,還是乖乖的低頭沉默。
“不怪他?!标惲娣髁朔魃砩系膽蚺?,平靜開口,
“不知道為什么,剛才一看到他走過來,我就有點控制不住l內(nèi)的東西……驚擾各位了?!?
白銀之王余光看向陳伶,眸中微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么。
“沒關(guān)系,畢竟是‘滅世’災(zāi)厄,控制不住也很正?!?
白銀之王像是失去了興致,目光掃過眾人,隨意的開口,“時間也不早了,今天的晚宴就先到這里,大家早點休息吧。”
話音落下,眾人便象征性的彼此道別,然后往教堂之外走去。
陳伶也沒打算多待,轉(zhuǎn)身往長廊走去,經(jīng)過門口之時,始終倚靠在墻邊的嬴覆與他短暫的對視一眼,又通時挪開目光。
白銀之王靜靜的站在會場中,看著那大紅戲袍逐漸遠去,嘴角的微笑逐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深沉與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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