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回頭望去,身后的莊園已經(jīng)成為一片火?!吹缴倌甑淖砸颜驹谘c火之間,瘋狂的殺戮著,銀云黑袍之上沾記血色。
他很強(qiáng),強(qiáng)到整個家族竟然無人是他一合之?dāng)?,父親,母親,三叔,小姨,管家,侍女……他手刃了自已的父母,屠殺所有血親。
然后,他背起渾身是傷,被去骨扒筋的幼年槐氓,一人一劍往火海之外走去。
“沒有血偶,我一樣能成為半神……”
他摸了摸昏迷的弟弟頭發(fā),沾記血液的少年臉頰上,充記堅定,“密宗在你手里已經(jīng)爛了,父親……從今天起,我將重新帶領(lǐng)密宗,走向輝煌?!?
那一天,
人類中最備受矚目的天才,偶神道最年輕的七階,密宗未來的宗主……親手滅了自已記門。
“這是……我?”天槐看著眼前的昨日,腦海中的一切仿佛都徹底割裂,兩段記憶,兩段人生在他的腦海中瘋狂交織,讓他陷入深深的迷惘。
“我想你應(yīng)該早就注意到了?!标惲娴穆曇羝届o響起,
“你的記憶和你的現(xiàn)實,存在矛盾,只不過白銀之王盜走了你的‘疑惑’……你好好想想,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陳伶掀開蓋子,穿著銀云黑袍的天槐緩緩坐起身,他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目光看向不遠(yuǎn)處。
一個通樣披著銀云黑袍的少年,正擔(dān)憂的看著自已。
“小氓……”
天槐眉頭緊緊皺起,腦海中的那段記憶與槐氓的模樣重疊,他下意識的起身,身形一晃便來到槐氓身前。
“哥……?”槐氓小心翼翼的開口。
“小氓!”天槐雙手抓住槐氓的肩膀,眼眸中閃過擔(dān)憂與自責(zé),“怎么樣?剛才有沒有受傷?”
槐氓立刻搖頭,像是撥浪鼓。
“哥,你想起來了?”
“只想起來一點(diǎn)……”
天槐試圖梳理完整的記憶,但另一個人的記憶在他腦海中不斷割裂,他雙手抱著自已的頭顱,像是陷入掙扎,
他回頭看向陳伶,“該死……那屬于我的記憶呢?我該怎么才能把它奪回來?”
“很巧,我們確實有完整的‘售后’服務(wù)……”陳伶抬起手,指了指遠(yuǎn)處還在奮戰(zhàn)的姜小花,“只不過,你要先收回你的地煞傀儡?!?
天槐一怔,他幾乎沒怎么猶豫,便抬手一招,將所有傀儡都收入“盒”中。
正如陳伶所說,在白銀之王沒有盜取疑惑之后,天槐其實已經(jīng)意識到有些不對,當(dāng)他親眼目睹屬于自已的那段刻骨銘心的昨日,便更加確定了判斷……沒有槐氓的人生,并不屬于他。
“梅花,接下來就交給你了。”陳伶對徑直走來的姜小花說道。
“……嗯?!?
姜小花將戒指重新吞入腹中,似乎有些虛弱,他指了指天槐和對應(yīng)擁有他記憶的人,悶悶開口:
“并排,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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