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已經(jīng)有些年頭,空氣中除了烈酒的刺鼻氣息,還夾雜著老舊木板的朽味,和許久不曾曬過太陽的臭味,讓簡長生下意識的皺眉。
天樞界域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井然有序,干凈整潔,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地方……
昏暗的室內(nèi),只剩下吧臺上的煤油燈無聲燃燒,察覺到有客人進(jìn)入,那位年紀(jì)明顯五十歲以上的酒保掃了他們一眼,眼眸中閃爍著疑惑與警惕。
簡長生并未在意酒保,他掃了眼酒館,除了酒保外就只有一個喝的爛醉的高瘦身影趴在角落,像是死了一樣。
“就是他?!焙嗛L生微微點(diǎn)頭。
簡長生記得那人,他們在去無極界域的時侯見過,但是并沒有說過話,正是黃昏社的方塊j。
“他怎么醉成這樣?”
“不知道……先把他喊醒再說吧。”
簡長生徑直向方塊j走去,就在這時,始終沉默不語的酒保突然出現(xiàn),將他攔了下來。
“幾位,如果不喝酒的話,就請回去吧?!本票5穆曇舻统翢o比,看向簡長生三人的目光中閃爍著微弱寒光。
“沒事……阿鐸?!?
爛醉的方塊j懶洋洋開口,他一只手在空中摸索片刻,終于抓住沙發(fā)一角,然后踉踉蹌蹌的準(zhǔn)備起身……結(jié)果雙腿一軟,斜倒在了沙發(fā)上,一雙眼睛惺忪瞇起。
醉到站不起來,方塊j也不再掙扎,他索性直接躺下,悠悠開口:
“這幾個是我的后輩……嗝……給他們一人上一杯威士忌……他們自已付錢。”
酒保詫異的打量簡長生三人幾眼,沒再阻攔,而是轉(zhuǎn)身進(jìn)入吧臺之后,在昏暗光影中忙碌起來。
看著眼前爛醉如泥的方塊j,簡長生緊緊皺眉,他默默湊到孫不眠耳邊,小聲問道:
“方塊,你確定這家伙靠譜嗎?”
“實(shí)話實(shí)說……未必靠譜。”孫不眠一攤手,“但他現(xiàn)在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簡長生長嘆一口氣,準(zhǔn)備在沙發(fā)上坐下,但余光看到沙發(fā)表面遺留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干涸后的水漬,嘴角微微一抽,默默的選擇站在桌邊。
簡長生,孫不眠,姜小花齊刷刷的站成一排,就這么看著躺在沙發(fā)上的方塊j,就差手上捧朵白花,音容宛在了。
“……你們就不能坐下嗎?”方塊j心里有些發(fā)毛,醉意都散了大半,“我是喝醉了,不是喝死了!”
最終還是姜小花不知從哪里找出三張小板凳,三人才在桌邊坐下,此時的酒保也端上幾杯烈酒,然后識趣的自已鉆到倉庫去了。
昏暗的酒館頓時陷入死寂,簡長生和孫不眠都正襟危坐,唯有姜小花好奇的撥弄著酒杯里的球形冰塊,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曧憽?
方塊j一只手扶著頭,恍恍惚惚的坐起身來,本能的又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然后打了個刺鼻又惡臭的酒嗝:
“怎么?三位大名鼎鼎的6字輩一起來找我……是有什么要事?”
“我們想知道融合派的位置?!焙嗛L生開門見山。
“……哦?”
方塊j眼眸中閃過一抹詫異,“你們?nèi)ト诤吓筛陕铩蹅円獙θ诤吓蓜邮至耍坎皇莿偞蛲甏刍鹫邌????
“……”孫不眠有些無語,“我們?nèi)ト诤吓?,是要找人?!?